一个个隔离间被从内部封死,但大家齐齐上阵,钻洞,挖坑,想尽办法打开了这些隔离间。但幸运眷顾的从来都是少数人。
越是早早的被隔离的兽人,感染的越严重,即便是隔离间里为它们准备了充足的食物和水,它们大多数还是没能挺到荆荨的救援。
总共三十八个隔离间,里面有不少于四十个兽人,还有些是半大的幼崽,最后被它们救出来还有口气在的,不到十五个人。
其中,不包括霍桑祭司。
打开霍桑所在的那个隔离间时,出现在众人眼前的不再是昔日那威严,强大的巨狼。
而是一具腐朽的干尸。
一旁的兽皮纸上写着,毒蝗疫病可通过土壤传播,这也是过去数年,即便深藏在地底,暗夜部落也会被疫病侵袭的原因。
但通过口罩等防护装备,他发现在土层之中构建一个相似的防护膜,也许可以像口罩一样过滤掉一些疫病的传播因子。
所以他用尽全部的力量,榨干了身上的每一滴血,通过祭司的力量,为部落附上了一层防护膜。这也是这次疫病进展不似之前快速的原因之一。
“霍桑祭司………”
不止是达达它们,看到祭司的去世,整个部落上下哭声一片。
荆荨也忍不住眼角泛红,作为苦苦支撑了部落那么多年的祭司,他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在了隔离间里。那样强大,威武的巨狼,就这样为部落付出了生命,他无愧于祭司之名。
但悲伤不代表着可以暂时停下脚步,它们按照部落传统,将死去的兽人洞穴重新封起来,当作它们的安息之地。
剩下的兽人互相扶持,要开始恢复正常的生活秩序,最起码要把病完全养好,才能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拥抱即将到来的地面生活。
当然实际情况远没有那么简单。
隔离间里被救下来的那些兽人情况也不容乐观。
荞艾汤对轻症有绝对的治愈作用,可是对于这些就剩下一口气吊着的重病人来说,效果并没有那么神了。
无论是灌进去多少荞艾汤,呈现出来的效果都不尽人意。
“荆荨大人,不用再浪费您珍贵的药剂了,收起来吧,没用的。”达达扫过那些横七竖八躺在亲人身边的重症兽人。
从看见祭司尸体的那一刻起,达达那被祭司养育纵容出来的天真瞬间消失,突然成长起来了。“狼人,我兄弟还有救,什么叫浪费,什么叫没用,给你们才是没用,趴在我们身上吸血的吸血鬼!”一只狼獾兽人愤怒地开口。
“它们每个人已经喝了荆荨大人不少于三个单位的药剂了,要是有用早起效果了。”奥奇冷声道。“那也轮不到你们说话,这是荆荨大人的,你们这些谄媚的狗。”
“祭司不在了,你们还想着继续奴役我们?去死吧!”
狼人只剩下十几只了,而且除了三只半大的小狼,剩下的都是老狼和残狼,体质弱的已经随祭司而去了。
没有了祭司在头顶压着,人数又占绝对的优势,素食兽人审时度势,对狼人们的态度发生了变化,双方隐藏在背地里的矛盾逐渐被放到了台面上。
素食兽人们开始肆意宣泄内心深压的情绪。
达达看着这些贪得无厌的素食兽人,眼中闪过一丝厌烦,即便荆荨大人慷慨,那也不应该浪费。这样珍贵的药剂,制作不易,既然效果不佳就应该等等再看,而不是恨不得把那些兽人灌成水桶。从荆荨带着药剂来救助了整个部落之后,达达它们又开始称呼起了荆荨大人,私下关系近,但在部落关系上,一码事归一码事。
它们不能让荆荨被关系所绑架,该给的该回报的,只要荆荨大人开口了它们一定会给。
坐在兽皮垫子上休息,荆荨对外面的事情并非毫无察觉。
虽然带了足够的荞艾汤来给兽人们支援,但也不代表着她能看见浪费而不心疼。
这些天的肥料,付出的心力让她心力交瘁,对于它们之间的矛盾她之前一直没有精力来管。在暗夜部落里呆了三天,轻症大多好得都差不多了,重症最起码命也被吊回来,好好养着应该能慢慢恢复。
荆荨也看清了部落里这些人的脸嘴。
该回庇护所了。
但反杀毒蝗,重返地面的口号已经喊出来了,荆荨自然不会忘记了与它们的约定。
不过反攻不是一天的事情,还需要计划,需要组织,需要人手。
很可惜,之前鼓起勇气要和荆荨交换武器的比特和莫蒂让荆荨很失望。
本以为它们有那样敢于反抗狼人的勇气,那么应该有着能超越其他素食兽人的心力,能力,应该能够指挥素食兽人,能够压制不一样的声音,能够调动众人,让大家服从荆荨的指令办事。
结果,这三天的观察看下来,比起达达三人多次向荆荨询问向上反攻的方法。
素食兽人们该吃吃该喝喝,一副全部交给你了的样子,丝毫没有想到反攻需要它们自己出力。习惯性的依赖,让它们有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以为荆尊能够全部包办。
这三天的安稳让比特感到无比的快乐,好像不是在毒蝗潮时期一样,不需要担心疫病的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