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悔,多半也没有用了。
“不对,老子当初是给了他机会的,想让他当杂役,是他不当。”肖虎在心里给自己找补,可那点懊恼还是压不住。
方束出声:“肖管事?”
很快的,这厮的思绪收回,他拿捏着姿态,沉吟着踱步在场中。
其轻咳一声:
“炼髓篇的功法,可不是入道炼精篇能比较的。其已经算是本馆的底蕴之一了。按规矩,就算是能拿,也得去请示一番令馆主,但馆主他可是个大忙人……”
“罢了罢了,谁让本道和你二舅相识呢。”这厮话锋一转,又开口:
“既然是故人后辈,本道就给你一个机会,你且在本馆中挑上一人,与之斗法一番,展现展现你的成色。
若是你能配得上这门铅功,本道便直接做主,允了你!事后等馆主问起,我也好对馆主有个交代。”
肖离离一听这话,心里一时愕然又咋舌。
她立刻就知道,自家父亲恐怕是又在玩弄那所谓的权术,想要拿捏别人了。
不过此女只是抿着嘴巴,并没有出声打断,也没说出任何一个字。
面对一旁方束投过来的疑惑目光,她也只是佯装没看见。
话音刚落,管事肖虎还站在场中,目光忽然又越过了方束。
他看向方束的来时方向,眼皮一动:“咦,令侄儿你来了。”
只见新走进大堂深处的,正是天井边的男子令白犬,还有印小简。
啪的!
管事肖虎一拊掌,笑说:
“正巧了。令侄儿不仅是馆主义子,如今已是突破为了二劫仙家,技艺非凡,正适合检验方束你的成色,免得伤了你。”
而走进来的令白犬听见这话,其心神一动,隐隐就明白了场中的事情。
这人并没有出声拒绝,只是眼神闪烁。
至于那印小简,他如喽啰般站在一旁,只是懵懂的看着场中。
这厮不明白,方束怎么就能和管事肖虎直接搭上话了,且对方还一脸很是器重的模样。
更加让印小简懵懂、错愕的是,场中的方束听见提议,丝毫没有应下的意思,反而是怔了怔之后,忽地发出了一阵轻笑声。
方束并没有去理会那管事肖虎的用意,他站直了身子,直接指着对方手里的名帖,笑问对方:
“敢问肖管事,汝今为烧尾馆之主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