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倾。
闻听嬉嬉讲述之后,祝玉妍故作嗔怒,抬手在她脑壳敲了一下:“人家又没许你色诱,你胡闹什么?”“开个玩笑嘛,再说这也是为了帮他。”馆嬉揉着脑袋嘟囔。
祝玉妍看着徒弟神情,摇头浅浅一笑,继而心中暗忖:
嫦嬉今年一十有九,正是少女动情之际,再加阴癸派之内风气混乱,即便刻意保护,她毕竟自幼耳濡目染。
行事难免有些放纵,而情之一事,最为伤人,该当与她阐述忘情之理了。
念及此,她唤馆嬉在石桌旁坐下。
随手拿起一枚棋子,把玩片刻后,方才檀口轻启:“嬉绾,作为一个女子,一生中若不动一次情,难免会有遗憾。”
“日后,你可能会喜欢某个男子,这本无可厚非。”
“但要切记切记,绝不可为“情’所累。”
馆嬉不解:“师父,何意啊?”
“简单来说,便是不可沉沦情欲之中。”
“可为心中所爱做些事,但不可活成“他’的影子,“他’的奴隶,不可为他改变自身念头,理想。”“哦…”嬉嬉点点头,若有所思,少倾后,又问道:“那若不受控制,自愿为他改变念头,理想。”“而且还甘之如饴呢?”
祝玉妍语气严肃:“为师送你三个字。”
“哪三字?”
“杀了他!”
馆嬉怔在当场,祝玉妍亦是如此。
无他,只因适才突然现身,绾嬉下意识之下,喊了自己师父,自己也忘了伪装……
回想初见那日,自己对自己百般夸赞,说什么“祝宗主心怀大志,惊才绝艳’云云。
祝玉妍顿感羞耻难当,脸颊爬满红云。
“哎?师父,你脸怎么红了?”
祝玉妍瞥了一眼王也卧房,摇头道:“没事。”
没事?
棺嫦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头忽的一动:““师父,难道你喜欢王道长?”
“别胡说!”
祝玉妍斥了一句,想了想,又道:“为师的确喜欢王也,但绝非你想的那般喜欢。”
“而是敬佩他的为人,欣赏他的淡然,或许还有男女之间相处许久,本性上的亲近。”
“然,也仅限于此罢了。”
棺嬉点点头:“对了师父,你叫徒儿暂且不回山门,而是留在扬州等待,究竟所为何事?”“见一个人。”
祝玉妍解释道:“向雨田前辈即将飞升,而他就在扬州城内隐居。”
“为师想让你见一见他,看看是否有机缘,得他指点一二。”
不得不说,祝玉妍对嫦嬉是真的好……
“向雨田?”
棺嬉诧异咋舌,那不是数百年前的人物吗?
竟然还活着?
卧房中。
【一日之期已满,结算诸天阅历。】
【你阅览道藏,寻常琐事,经历平平,可得阅历:1晷。】
王也打开人物面板瞧了一眼,目前已累积阅历:566晷。
可随着推演次数越多,消耗也越来越大。
如今再推演修行一次,随便任何一项,都要七百余晷。
慢慢攒吧……
正思量间,祝玉妍从外面走了进来,她脸色绯红,犹犹豫豫,进门少倾才开口道:“何时回来的?”“十多天了。”
王也从床上跳下,请她入座,倒了一杯清水,继而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她的对面。
“最近如何?”
祝玉妍拿起水杯,饮了一口:“域外的事处理好了?”
“也不算处理好吧。”
“无非灭了密宗,杀了诸多恶贯满盈之领主而已,但想要彻底解决,还需要点东西。”
“可贫道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你呢,最近如何,还在思量如何解决圣门之患?”
祝玉妍进门,一是叙旧,二是做好被他揶揄打算,早点过去,省得惦记。
可王也并未揶揄,反而自然而然,从玉衡子过渡到祝玉妍……
呵,难怪与他相处,会这般轻松自在。
她心下稍安,嫣然浅笑:“嗯,不过始终不得其法。”
“哎?”
“你既然闲来无事,不如帮我参详参详?”
“谁说我很闲?”
“我打算开一家客栈。”
祝玉妍不予理会,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着门外走去。
“就这么定了,明日我为你书写圣门功法。”
王也:“…”
翌日,清晨。
晨光熹微,透过支摘窗的细棂,在室内投下道道柔和的光柱。
王也躺在床上,叉着腿,半截被子耷拉在地,半截盖在身上,袒露胸膛,睡姿极其不堪。
眶!
突然!
房门被人踹开,嬉嬉举着铁锹杀了进来。
“妖道!”
“我师父叫我杀了你!”
王也一个激灵,从床上蹦了起来,怒道:“你搞什么鬼?”
“不是你叫我让你不得安生的吗?”
王也抓起枕头就扔了过去:“我是说,在我醒的时候!”
馆绾一铁锹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