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计的泼皮也是。”
“我们再机灵,再能躲,终究躲不过明晃晃的拳头。”
“所以,我们一定要练成武功!”
“不仅要练,还要练到比所有人都高,比所有人都强!”
正在二人愤慨之际,门外忽传一个温润,略带沙哑,却充满磁性的男子声音。
“好志气。”
两人先是吓了一个激灵,继而齐齐抬头看去,但见一青衣道士,与一名婀娜女子缓步走来。寇仲和徐子陵二人,在原著中表现颇为不堪。
尤其是那徐子陵,为了一个师妃暄而神魂颠倒,迷失自我。
好端端的一个武学大才,把自己活成了舔狗。
不过,扬州时期的二人,还是颇为值得称道。
无他…
纵是底层小人物,也有奋发图强,进取之心。
“道长?”
寇仲眼眸一亮,连忙走上前来,拱手作揖,又为徐子陵介绍一番。
王也回礼过后,笑道:“小兄弟,昨日你可是说过,若有事情,尽管招呼。”
“贫道想租你这院子,用来开家客栈,不知可否应允?”
两人错愕,互相对视一眼后,寇仲说道:“这破地方连狗都不愿意来,哪还会有人来吃饭?”“道长你若在此开客栈,还不得赔个精光?”
王也:“赔就赔,无所谓。”
“行!”
寇仲爽快答应,又道:“道长,咱也不要您的租金,就给你当个伙计,赏我们一口饭吃,可好?”王也:“那就先收拾吧。”
几人说做就做,寇仲忍着痛,与徐子陵一瘸一拐的,将殿内那些碍事朽木,破败神像拖到后院。王也则枯枝扎成的简易扫帚,清扫殿内积年的尘土与蛛网。
他动作不疾不徐,每一次挥扫都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仿佛不是在劳作,而是在进行某种专注的修行。馆嬉也没闲着,从隔壁借来一把铁锹,清理杂物。
随着时间缓缓推移,很快便来到夕阳时分。
经过半日的洒扫,庙内景象虽远称不上焕然一新,却也与先前荒芜截然不同。
飞扬尘埃在夕照的光柱中缓缓沉落,变得稀薄而宁静. ...
王也拄着扫帚,立于殿心,静静地望着这夕光漫溢之景,心中忽有所感,灵台乍现清光。
他双眸微眯,静心体悟。
“清静之理,于焉洞明,即于事中,心超物外。”
“红尘俗事、洒扫应对之间,若能持心清净,亦可得道场自在。”
霎时间,一缕清圣之气,丹田深处悄然沉淀,如浊水初澄,沙石自落。
并非力量之膨胀,而是净化与升华。
肌肤之下,似有清泉无声洗涤,涤尽所有尘劳暗垢。
经脉之中,恍如月华流淌,照彻所有阴翳角落。
身体亦变得异常轻盈洁净,通体透澈,仿佛不再是血肉之躯,而成了一尊琉璃玉像,内外明澈,诸邪难近。
王也徐徐睁开双眼,眸中清光流转,澄澈一如古井无波,抿嘴浅笑:
“呵,修行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