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路。
念及此,他起身研墨,铺开宣纸,继而提笔挥毫,笔走龙蛇,写道:《魔解》。
大道唯我,无论道佛,一心为本,自在由我。
天即苍苍,地亦茫茫,以余渺渺,得法自然。
不争而争,不得而得,问我何名,谓之为魔………
《魔解》写完后,王也又铺上宣纸,继续写道:《姹女大法,阴阳道解》。
“《周易参同契》有云:牝牡四卦,以为橐篱,雄雌相胥,变化自然。”
“乾为首为天,坤为腹为地,坎离为水火,藏于肾心,龙虎交媾于黄庭,心肾之气自相融。”“姹女非外色,实为离中真阴,真鼎炉在自身…”
一篇过后,又写了一篇《天魔大法,忘情解》。
“绝情者,自缚也,忘情者,逍遥也。”
“独抱死寂者,如枯木寒岩,真忘情者,似春冰融泄,寂中生动,方是玄阴真义…”
王也所书,并非武道功法,而是结合自身体悟,提出见解而已。
随着最后一笔落成,心中忽生玄妙感应,缕缕轻松之感席卷心头,附加起身的天道枷锁,仿若又松懈少许。
“这也能给阴德?”
他暗暗咋舌,将毛笔清洗干净,挂了回去,回到床上,闷头睡觉。
翌日,清晨。
王也与嬉嬉匆匆吃过早饭,便去往破庙忙碌修缮事宜。
而就在二人走后不久,祝玉妍也从入定状态,回归现实之中。
她起身推开房门,正待去王也房间,忽闻院门被人敲响,推开一看,来者正是向雨田。
二人互相见礼过后,向雨田问道:“王道长可在?”
祝玉妍:“王也一向喜欢赖床,应该还在房间。”
“况且,我将阴癸派功法给了他,以他性子,定会助我钻研一番。”
向雨田摇头轻笑:“何必让人白白耗费心神?”
圣门之弊,已无可救药,这世间绝不会有人能够令圣门溯本清源,重返正途。
二人缓步来到王也门前,祝玉妍素手轻抬,扣响房门,又是轻唤几声,见里面没人答应,径自推开:“王也,向……”
“起这么早?”
见床上空空如也,祝玉妍摇头轻笑:“定是去城西破向 . .嗯?”
话未说完,目光便注意到桌案之上的文章。
她走上前去,伸手拿起《魔解》篇,仅是扫了几眼,便是心头猛的一震!
“向前辈,你来看看。”
向雨田亦是缓步走来,伸手接过,低头瞧去。
他微微怔了一下,旋即快速阅览,又从祝玉妍手中抢过《姹女大法,阴阳道解》,凝神端瞧。良久……
“哈哈哈哈哈哈…”
“真是个妙人,真是个奇人!”
此刻,向雨田心中不仅对王也感到好奇,有趣,更是增添了一丝丝钦佩。
两人在屋内精研王也所书,颇有云开雾明之感。
待临近中午之时,竟相继对阴癸派功法做出调整,还创出数门符合魔道之论的武学。
此刻,扬州街头。
寇仲与徐子陵推着小车,车上载有生漆,桐油,颜料,樟脑油,以及桌椅,木板等物。
“陵少,你说等咱们练成武功,该做些什么好呢?”
徐子陵抬眸看向远处:“自然是去找言老大,把被他抢去的,连本带利都拿回来。”
“再把码头那片地盘打下来,让以前欺负过我们的人,都不敢再抬头看我们。”
“恩…. .……还得让贞嫂过上好日子,还得回报王道长的恩情。”
常言道,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二人在扬州城饱受欺凌,不是遭人白眼,就是拳打脚踢。
除去卫贞贞会偷几个包子给他们两个,再也没人给他们好脸。
如今,贞嫂那般的人物,又多了一个。
扬州双龙在原著中表现虽是不堪,但却有一点好处,懂得知恩图报。
卫贞贞仅给他们包子吃,他们便豁出性命,欲要从宇文化及手中,救出贞嫂。
只是后面造化弄人,卫贞贞爱上了宇文化及,甘愿留在他的身边。
这是他们的优点,但缺点也是不少。
归纳起来,就两个字……糊涂!
寇仲哈哈一笑,推车绕过一个小坑:“没出息,就知道盯着扬州这一亩三分地!”
“拿回钱、打下码头?”
“然后呢?等着言老大背后竹花帮的堂主来找场子?”
“这世道,我算是看透了!有权有势就是爷,没钱没拳就是孙!”
“光会打架,顶多就是个厉害点的打手,到头来还不是要给那些门阀世家当看门狗?”
“我,不想当狗!”
话到此处,寇仲双眸迸射精光,眼底似有火烧。
徐子陵停下脚步,侧身看去,惊道:“你竟有这么大的野心?”
“嘿嘿,想想又不犯法。”
二人谈论之言,恰被路过的一名窈窕女子,及一名白发道人听见。
那女子回头瞧了二人一眼,轻笑一声:“不自量力。”
“莫说仅是两个小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