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模特展示环节结束,现场气氛热烈,众人还沉浸在服装所带来的震撼与共鸣中时,苏禾溪拿起手边的一把勺子,轻轻敲响了杯壁。
“叮一一叮一一叮一”
清脆的响声如同具有魔力,瞬间捕获了全场所有人的目光。
喧闹的现场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好奇地看过来。
苏禾溪猛地一个华丽的转身,她身上那件看似普通的长裙裙摆,竟然巧妙地连接着身后一张铺着白色桌布的餐桌!她就像一只翩跹的蝴蝶,又像一位掌控全局的魔术师,拖曳着长长的、连接着桌布的裙摆,开始她的表演!
“哗啦啦一一眶当!”
在她精准的步伐牵引下,桌布被完全扯动,桌上的餐具,盘子、杯子、刀叉……跟随她的脚步,纷纷被带落在地,发出清脆而连续的碎裂声!
这声音并非杂乱无章,反而像一种奇特的、充满破坏与重生意味的节奏,响彻全场,震撼着每一个人的耳膜和心灵!
她就这样,从人群中,拖曳着“残骸”与“束缚”,一步步走向临时搭建的小台子。破碎的瓷片在她身后,仿佛为她铺就了一条通往新生的闪耀之路。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大胆、疯狂又极具艺术冲击力的行为艺术惊呆了!
随即,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近乎疯狂的掌声和欢呼!自豪感在所有女性心中油然而生!
苏禾溪站在台上,裙摆依旧连着那片象征“厨房”与“琐碎”的桌布,身上却仿佛散发着万丈光芒。她拿起简易话筒,声音清晰而有力,穿透每个人的心脏:
“女性的魅力,似乎总被无尽的家庭琐事和各种无形的束缚所消耗、所掩盖!厨余的垃圾,油腻的污渍,好像总是最先落在我们的裙摆上!”
她的话引起了在场无数女性的深深共鸣。
“但是!”她话锋一转,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不容置疑的力量,“即使油渍沾满我的衣裙,我依然能潇洒地、高傲地向前迈进!材米油盐或许试图阻挡我的脚步,但我依然可以扯过桌布为裙摆,展现出最耀眼、最真实的自己!”
“啪!啪!啪!”
掌声如雷动,久久不息!!许多女性激动地站了起来,热泪盈眶!
苏禾溪环视全场,目光灼灼:“在此,我祝愿每一位女性,都能有勇气打破束缚,释放自己,重新斩获属于你们的新的人生!”
这场秀,在极致的情感共鸣和艺术表达中,完美落幕,而成果更是惊人。
现场订购的热情远超首秀,营收金额达到了首秀的三倍还有余!
对赌协议,她赢了!赢得漂亮,赢得彻底!!
她站在台上,目光越过激动的人群,精准地捕捉到了站在最后面、阴影里的汤越霖。她高傲地仰起头,眼神锐利而挑衅,仿佛在说:看,我永不低头,也绝不会输。
汤越霖看着台上那个光芒四射、一次次超出他预料的女人,眼神复杂到了极点,爱恨交织。他欣赏她的才华和魄力,却又恨她的不受掌控和决绝。最终,他什么也没说,铁青着脸,转身悄然离开了现场。晚上,“家味小菜”里充满了欢庆的气氛。苏禾溪和大家坐在一起,清点着丰厚的收入,准备分红。她注意到蔡静琳不在。
她将一份厚厚的钱塞到周凛手里,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拿去,想办法把厂里那批布的账目漏洞补上,别留下尾巴。”
周凛捏着那沓钱,心情复杂,点了点头,起身就要去纺织厂。
苏禾溪看着他笨拙却坚定的背影,心里忽然闪过一丝担忧。周凛太老实,这种需要灵活周旋的事情,他能处理好吗?而且,于情于理,她都该亲自去跟蔡静琳说声谢谢。
她站起身:“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纺织厂。刚靠近车间办公室,就听到里面传来胡鹭洋严厉的质问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蔡静琳!你说!仓库里那批高级混纺料是不是你偷的?!那批布价值不菲!厂里现在要彻底清查!你要是再不老实交代,就等着坐牢吧!”
办公室里,蔡静琳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冰凉,手脚都在发抖,语无伦次地辩解:“不……不是我……主任……我真的不知道……”
周凛一听,热血瞬间涌上头顶,想都没想,猛地推开门冲了进去,大声道:“主任!布料是我偷的!不关蔡静琳的事!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抓就抓我!我去坐牢!”
胡鹭洋正愁找不到正主没法交差,一看周凛自己跳出来承认了,顿时喜出望外,立刻变了一副嘴脸,厉声道:“好哇!果然是你!敢偷厂里的东西!走!跟我去保卫科!”
胡鹭洋抓着周霖就要去保卫科,众人回头,只见苏禾溪慵懒地倚靠在门框上,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神却冰冷锐利。
“主任要抓我的人去坐牢,问过我同意了吗?”
胡鹭洋嗤笑一声,满脸不屑:“苏禾溪,你算老几?你男人偷东西是犯法的!他自己都承认了!法律说了算,何须你同意!”
“偷东西是该坐牢。”苏禾溪点点头,慢悠悠地走进来,话锋陡然一转,“那请问主任,您私下收受红包,违规往厂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