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
刘允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相比于隐居的诸葛亮和不知所踪的庞统,这个徐庶,无疑是最好的突破囗!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脑中迅速成型。
“大哥!什么龙啊凤的?好吃吗?”
书房的门被猛地推开,张飞那颗硕大的脑袋探了进来,他刚才在门外听了个一知半解,顿时来了兴趣,“是蛟龙还是凤凰?在哪儿呢?俺老张这就去给你抓来下酒!”
刘允被他逗得哭笑不得:“三弟,是人,不是野兽。”
“人?”张飞瞪大了环眼,一脸的难以置信,“人咋能叫这种名字?听着就不像什么好汉!怕不是两个长得跟娘们似的白脸书生吧?”
一旁侍立的吕布,也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主公,不过是两个会耍嘴皮子的腐儒罢了,能有何用?战场之上,还不是得看我等手中画戟长矛!”
看着自己这两个满脑子都是肌肉的猛将,刘允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跟他们解释顶级谋士的重要性,无异于对牛弹琴。
“你们不懂。”刘允摆了摆手,“此事我自有计较。奉先,你派人去查,城中是否有一位姓徐的老夫人,独居在家。找到后,切记,不可惊扰,只需暗中保护,每日送些米粮柴薪,务必让老夫人衣食无忧。”吕布虽然不解,但还是躬身领命:“喏。”
“季常,”刘允又转向马良,“那位“水镜先生’司马徽,在何处清修?”
“水镜先生在城南的鹿门山,开办了一座学堂,与庞德公、黄承彦等名士,时常聚会清谈。”“好。”刘允站起身,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明日,备上薄礼,你随我一道,去拜访一下这位水镜先生!”
他决定,要亲自去会一会这位能够点评卧龙凤雏的大学者。一方面是表达自己求贤若渴的姿态,另一方面,也是想从他口中,探听更多关于诸葛亮和庞统的消息。
甚至,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能直接在鹿门山,遇到其中的一位。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得到这两人的过程,恐怕不会像收服黄忠、魏延那般顺利。
但无论如何,他都要试一试。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当曹操解决了北方的袁氏兄弟,腾出手来的时候,那将是何等恐怖的压力。到那时,仅仅依靠武将的勇猛,是远远不够的。
他需要一个,能够为他擘画天下,奠定乾坤的顶级智囊。
而诸葛亮,就是那个不二之选。
“孔明……我刘允,来了。”刘允望着窗外,喃喃自语。一场即将改变整个天下格局的寻访,正悄然拉开序幕。
翌日,天刚蒙蒙亮,一辆并不起眼的青布马车,便悄然驶出了襄阳北门。
车内,刘允换上了一身寻常士子的儒衫,正闭目养神。他对面,马良正襟危坐,神情间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激动。能陪同主公亲自去拜访传说中的水镜先生,对任何一个荆州士人而言,都是一份莫大的殊荣。马车行得不快,刘允掀开车帘,看着窗外的景象。
新政推行不过十余日,襄阳左近的田野间,已经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大群的百姓,在军屯官的组织下,开垦着荒地,修整着水渠。他们的脸上虽然还带着长年劳作的疲惫和菜色,但眼中,却多了一丝以往从未有过的东西一一希望。
偶有百姓看到马车经过,会停下手中的活计,远远地躬身行礼。他们或许不知道车里坐的是谁,但他们知道,是太守府里的那位星火将军,让他们有了自己的田地,有了饱饭吃的盼头。这份最朴素的感激,是任何花言巧语都换不来的。
“季常,你看。”刘允放下车帘,轻声道,“这便是民心。”
马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中感慨万千。他出身士族,以往虽也知民间疾苦,却从未如此直观地感受到,一项政策能给底层百姓带来如此巨大的改变。他愈发觉得,自己选择追随这位主公,是此生最正确的决定。
鹿门山,位于襄阳城东南,山势不高,却清幽秀丽,林木葱郁。水镜先生司马徽的学堂,便坐落在半山腰的一处平缓之地,几间茅屋,一片竹林,简朴而雅致。
刘允与马良下了车,让护卫在山下等候,二人徒步上山。
还未到庄前,便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从竹林深处传来。琴声古朴,意境高远,如山间清泉,涤荡人心。
二人走到庄前,一名青衣小童正在扫地。见到来人,小童不卑不亢地放下扫帚,上前行礼:“二位先生,可是来寻我家先生的?”
“正是。”马良上前一步,递上名帖,“在下马良,这位是我的友人,特来拜会水镜先生。”名帖上,只写了“刘允”二字,并无任何官职头衔。
小童接过名帖,看了一眼,便道:“二位请稍待,我这便去通报。”
不多时,小童返回,躬身道:“我家先生有请。”
刘允与马良对视一眼,整理了一下衣冠,跟着小童走进了茅屋。
屋内陈设极为简单,除了一张古琴,几排书架,便只有一套待客的茶具。一位须发皆白,精神鬓铄的老者,正盘膝坐在蒲团上,含笑看着他们。
此人仙风道骨,双目开阖间,仿佛能洞悉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