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走一条更艰难,但也更彻底的道路。”
易华伟的眼神变得无比锐利,仿佛能穿透人心:“因为本座知道,武力可以征服土地,却无法征服人心;权术可以维系一时,却无法奠定万世之基。本座要的,是一个真正稳固、充满活力、能不断自我更新的华夏文明共同体!而这个共同体,若不能包容其内部所有的子民,不能解决内部的撕裂与隔阂,终究只是沙滩上的堡垒,经不起任何风浪!”
“至于你们担心的,将来本座是否会受制于麾下势力”
易华伟嘴角勾起一抹带着淡淡讥讽与绝对自信的弧度:“若本座连自己麾下的势力都无法掌控,连自己定下的制度都无法维护,又何谈扫平天下,开创未来?”
他目光如炬,看向丝娜:“丝娜首领,你说刀把子、钱袋子、官帽子最终在我之手,没错!正因为在本座之手,才更有能力,也必须去推行本座认为正确的道路!任何试图阻碍这一进程的人,无论他出身汉人士绅,还是功勋宿将,都将是本座的敌人,而非本座需要妥协的对象!”
“本座的力量,并非仅仅来源于军队和权谋,”
易华伟抬起手,指尖仿佛有无形的气流在萦绕,整个密室的空气都随之微微震颤:“更来源于我对‘道’的坚持,以及我足以镇压一切不服的绝对实力!”
这一刻,奉振四人清淅地感受到,易华伟并非在虚言恫吓。他那深不可测的武功,绾绾那恐怖的实力,以及他言语间流露出的那种超然于世俗权位之上的气度,都在印证着他的话——他拥有打破旧有规则,创建新秩序的底气与能力!
“而制度的保障,并非虚言。”
易华伟语气放缓:“‘民族事务院’并非咨询机构,它将拥有实权,其决议,若无充分理由,最高执政亦不可轻易推翻。自治权限,将以《华夏宪章》的形式明确规定,昭告天下,受万民监督。任何违背宪章、侵害各族合法权益的行为,都是对联盟根基的动摇,是我绝对不允许的!”
易华伟走回座位,目光坦诚地看着四人:“信任需要时间证明,空口无凭。我无法要求诸位此刻便毫无保留地相信本座。但本座可以给诸位一个承诺:巴蜀,将是本座实践此道的试验田。诸位可亲眼见证,本座如何对待归附者,如何推行本座的理念。若有违今日之言,诸位届时再反,本座绝无怨言。”
“而且,”
易华伟顿了顿,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与李唐给诸位画的‘盟友’大饼不同,与本座合作,诸位并非毫无制衡之力。巴蜀地势险要,诸位根基深厚,只要内部团结,便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保持这份力量,同时融入我描绘的更大格局,才是诸位最明智的选择。这并非施舍,而是互利共赢。”
易华伟说完,不再多言,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们。
角罗风沉默良久,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眼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散,但那份极深的戒备,却松动了许多。看向易华伟,沉声道:“盟主之言,老朽需要时间消化。”
奉振深吸一口气,重重抱拳:“易盟主坦诚相待,奉振感激。此事关乎重大,确非一时能决。”
范卓也点了点头,态度明显缓和了许多。
丝娜美眸中光彩流转,最终化作一个明媚的笑容,轻轻拍手:“盟主真是让人意外呢。既然盟主愿意给我们时间亲眼见证,那丝娜便拭目以待了。”
显然,易华伟这番结合了绝对实力、宏大理念、制度保障以及现实利益分析的回答,虽然未能完全打消他们内心深处关于“过河拆桥”的疑虑,但至少,已经成功地撬开了一道缝隙。
易华伟将几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知道空泛的承诺与远大的理想,终究需要现实的基石来承载。光有“威”与“理”还不够,必须辅以看得见、摸得着的“恩”,才能逐步瓦解那千年积淀下来的隔阂与不信任。
脸上威严缓缓敛去,重新浮现出那种令人如沐春风的温润笑容:“本座知道,纵使我舌绽莲花,诸位心中那块关于‘信任’的巨石,也非一朝一夕能够搬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本座懂,但在诸位完全信任本座之前,本座愿先迈出这一步,用实实在在的行动,来表达本座的诚意,也让诸位看到,天道盟带来的,不仅仅是兵锋与制度,更是能让这片土地更加富足、安宁的力量。”
目光转向奉振和角罗风:“奉首领,角长老,羌寨、巴人部落多依山而居,可耕之地有限,牲畜是重要的财富。若遇雪灾、疫病,往往损失惨重,可是如此?”
奉振叹了口气,点头道:“盟主明鉴,山高土薄,收成本就不丰,一旦牛羊染疫,对寨子便是灭顶之灾。”
角罗风也微微颔首,这确实是困扰他们世代的问题。
易华伟微微一笑,道:“此事,或可缓解。”
说完,他轻轻击掌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