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开始一阵阵疼痛，几乎令他窒息。半响，他才低声说：“…地很强，布鲁斯。我不知道他的极限在哪里。”坐在一旁的布鲁斯神色凝重起来。他望向不远处正因为黄太阳光而高兴地站起来活动筋骨的克拉克，胸口一阵发闷，冷着脸将光线切换回红太阳。刚恢复些许活力的克拉克顿时又瘫软下去。
“为什么啊布鲁斯一一”
布鲁斯没有作声，只是冷着脸靠坐在原地，神色凝重，若有所思。塞莱斯特侧过头，望向沉思中的布鲁斯，忽然低声开口：“布鲁斯先生，你知道有一个方法，能彻底阻止他们威胁到这个世界的。”布鲁斯转过脸。
塞莱斯特对上了那双冷酷，却极为坚定的蓝眼睛。“那么你也该知道，塞莱斯特，我早就拒绝过这个选项。”他说着站起身，“我看你还有力气。我们继续，塞斯。”话音落下，他唇边居然又扬起那抹甜蜜的笑意。塞莱斯特闭上眼，“我现在对你这招有抗性了，先生。”可惜有抗性也没用，布鲁斯直接拽住他的手臂，一把将人拖向了场地中央。克拉克还趴在地上。
“我讨厌氪石。"他闷闷地嘟囔。
“克拉克一一”
“好好好！布鲁斯你别瞪我，我在努力站起来了！”这一场训练持续了很长时间。
塞莱斯特曾经享受的一周六休彻底变成了一周无休，不过好处是，他的加班费也水涨船高，高到甚至能在市中心直接买下一套房。有时候他去韦恩庄园，布鲁斯不在，克拉克也不在。听说整个正义联盟都被拉去特训了。
就连那些热衷于和超级英雄作对的罪犯们也纷纷抱怨，说最近这群英雄比以前更暴躁、更忙碌，也更敷衍。
一位被闪电侠送进监狱的罪犯哭喊道：“他连停下来跟我说句话都不肯！我连影子都没看清一-正义联盟你们到底对我们的闪电侠做了什么！”“还有超人！"大都会的市民也在哀嚎，“你们知不知道一个不笑的超人看起来有多凶吗？他现在连救猫下来都不愿意摸摸毛了！看看那些救灾报道，我简直怀疑他下一秒就要射出热视线！”
超级英雄们的异常状态引发了广泛关注。正义联盟官方账号出面解释，称这是某位成员为提高联盟整体素质而开展的集体集训所致。评论区瞬间明白了：
“某位成员……懂了，是隔壁哥谭那位。”“正义联盟要卷起来了，超级反派是不是也得跟进训练？”“我推带头内卷……”
“所以集训什么时候结束？我已经等不及再看到超人的笑容了！冬天太冷了，把超人的笑容再放出来暖和暖和大家吧一一”大
所以，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又一次从蝙蝠洞的训练室离开后，塞莱斯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到住处附近的便利店，买了几样半成品食物。
距离开始训练已经过去一个多月，哥谭正式步入冬天。街边的树木早已落光了叶子，清晨时常能看见窗户结起薄冰，夜晚更是湿冷，寒意仿佛能渗进骨散而现在，哥谭又开始下起淅浙沥沥的小雨。便利店外的窄巷里躲着一只黑猫，毛色乌亮，一双绿瞳在昏暗中格外醒目。它正低头舔着前爪，偶尔抬眼瞥向雨幕。塞莱斯特蹲下身，撕开一截香肠，轻轻递过去。黑猫停下动作，竖瞳静静转向这个陌生人类，对那香肠只是淡淡一瞥，连嗅都未嗅，便扭头继续打理自己的皮毛。
塞莱斯特看了看指尖的香肠粒，默默收回来送进自己嘴里。他握着剩下的半根，蹲在靠近巷子的位置，望着越下越密的雨，视线缓缓抬起，望向阴沉夜空在那浓云之间，巨大的蝙蝠投影无声地笼罩着整个哥谭。他开始缓慢嚼着香肠。
而另一边。
蝙蝠侠在暴雨中一把将罪犯的头重重按向墙壁，等对方瘫软倒地后，反手一肘击倒身后扑来的敌人。
他抹去下巴上的雨水，锐利的目光扫过昏暗街道，那里满地都是无力挣扎的敌人。
确认没有漏网之鱼后，他转身对刚解决完对手的罗宾开口：“下一地点，我们准一一”
话音未落，万能腰带中骤然响起刺耳警报。他迅速掏出连接蝙蝠电脑的便携仪器，刺眼的红在雨幕中格外清晰，屏幕上不是检索到任何时空通道开启的信号，而是来自平行宇宙的一串信息：【他们已经来了，就在我们这里！】
“罗宾！任务中止！立即返回蝙蝠洞！”
蝙蝠车在雨夜中猛地亮起车灯，如一头凶兽咆哮着疾驰过湿漉漉的街道，迅速消失在错综复杂的城市街道之中。
而此时，塞莱斯特还蹲在便利店外看雨。
香肠很快吃完了，他起身想找垃圾桶扔掉。就在这时，那只原本蜷在窄巷口的黑猫突然朝漆黑的巷道深处发出一声尖厉的嘶叫，随即纵身冲进雨幕中。
塞莱斯特望向巷道深处，那里空无一物。
他转头看了看越来越急的暴雨，最终还是走回便利店买了把伞，撑开，缓缓步入沉沉的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