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信号
经过一番夹杂着争执的交流后，超人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已经很清楚了。克拉克飘高了些，理直气壮地抱起双臂：“这不能怪我。你们一个是我最好的搭档，一个是我重要的朋友。我隔着大半个地球都能看见你们在暴风雪里打得不可开交,怎么可能不来看一眼？”
他顿了顿，语气忽然带上些许羞涩与紧张：“所以……你们在一起了吗？”塞莱斯特：“没有吧。”
布鲁斯：“这只是一次谈心。”
克拉克：“我恨你们。”
“别着急，小镇男孩。我有分寸。“布鲁斯瞪了克拉克一眼，但随即若有所思地打量起对方，“正好，我需要你帮个忙，一会儿来韦恩庄园。塞莱斯特，你也一起来。”
“好啊。不过在那之前，先让我拍张照。“克拉克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台相机，对着正在看风景的塞莱斯特按下了快门,“上次玛莎还问起你的情况呢，塞莱斯特。我想如果我们能拍张合照，她一定会很高兴的。”塞莱斯特看了看正摆弄相机的克拉克，又看向一旁虽然别着脸却还是凑过来合影的布鲁斯。莫名的，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远方，皑皑雪山上铺满璀璨金光的景象，伴着耳边再度响起的争吵声，深深地印入了脑海。克拉克心满意足地拍了好几张合照，这才问道：“所以，需要我和塞莱斯特做什么，布鲁斯？”
布鲁斯朝他露出一个微笑。
然后……
韦恩庄园，蝙蝠洞,训练室。
口袋里装着指甲盖大小氪石的克拉克一脸痛苦地再次被塞莱斯特掀翻在地。在一旁指导的布鲁斯开口道：“还不够，克拉克，站起来。我刚教你的都忘了吗？侧身、下压、出拳。天啊，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训练你了，而你每次进这个训练室都像是第一次来一样。还有你，塞莱斯特，你在放什么水？难道你对钢铁之躯有什么误解？他晒晒太阳就能恢复如初。”克拉克悲愤地拍打地面：“别说得我像是靠光合作用活着的植物啊，布鲁斯！”
布鲁斯将喝了一半的能量饮料放在墙边。他们早已通过塞莱斯特的魔法通道返回韦恩庄园，意大利那边的向导和酒店的相关事情也已经处理完毕。而现在，是计划新一阶段的开始。
“塞莱斯特，你擅长远程狙.击，近战准头也不错，格斗时甚至能压制受氪石影响的克拉克。在遇到无法应对的敌人时，你还能用魔法迅速撤离，大多数情况你都能独自处理。但有一个弱点，足以让所有这些优势荡然无存。“布鲁斯从墙上的武器架取下一把短刀，扔给几米外的塞莱斯特，随即摆出战斗姿态，紧紧盯住那双带着困惑的灰绿色眼睛，“你太容易出神了，塞莱斯特。不久前在雪山上，明明是非常危险的场合，你却一直陷入回忆，这非常、极其危险。我相信当初教你格斗的那个蝙蝠侠，也未必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现在，我会尽力帮你克服这个问题。”
说罢，布鲁斯朝塞莱斯特冲去。
塞莱斯特眨了眨眼，握紧刀柄：“布鲁斯先生，这把刀是开过刃的，太危险了……”
布鲁斯原本紧绷冷硬的面孔忽然舒展开来，扬起一个毫无预兆的笑容。塞莱斯特一晃神，便被当胸一击踢飞出去。
布鲁斯稳稳收势，站在原地：“你说什么？刀很危险？”仍趴在不远处地板上、因氪石而虚弱的克拉克看到这一幕，咽了咽口水，额头冒汗。拉奥啊，这个房间里最危险的明明是蝙蝠侠本人！“站起来，塞莱斯特。我可以陪你耗一整天。还有你，克拉克一一你在偷什么懒？只是一小块氪石，你那个平行宇宙的同位体可是能把氪石当零食吃的！”“那是因为反转宇宙的设定，他当然不怕绿氪！"克拉克艰难地撑起手臂，试图在氪石的影响下重新站起。他还记得布鲁斯说过的话，如果两个超人以不同的弱点相互对冲制衡，那么能率先克服弱点、重新站立的一方，就是胜者。当然，这也意味着，如果未来克拉克遭遇魔法控制或者其他外星力量的侵蚀而失控的话，再用氪石来制衡他的效果可能会大打折扣……然而，他并不担心这一点。
克拉克缓缓站直身体，浑身无力，冷汗顺着额角滑落，却依然带着笑容望向训练室中激烈交锋的两人。
毕竞，那可是永远都有后备计划的蝙蝠侠啊。“所以，你打败过他吗？我是说真正地、在他毫不放水的情况下？”塞莱斯特靠坐在墙角喘息，激烈战斗几乎将他的思绪搅成一团混沌，连思考都变得沉重而费力。
另一边，布鲁斯刚把克拉克又一次掀翻在地。令人头疼的是，克拉克始终学不会在格斗中运用他那超级大脑，布鲁斯只能勉强教会他别总仗着钢铁之躯植冲直撞，进展异常缓慢。
将训练室的光线调成黄太阳光后，布鲁斯走到塞莱斯特身旁，重复了那个问题：“我指的是第三阶段的那个人，我的那个同位体？”塞莱斯特嘴唇动了动，眼神有些发直，关于夜枭的记忆本能地浮现，可他累得连思绪都难以凝聚，最终只是干涩地答道：“没有。他和你不一样。”“那克拉克和他比起来呢？第一阶段的那个超人。”塞莱斯特没有立即回答，他将后脑抵上冰冷的墙壁，脑海中有一瞬间闪现那道白色的披风，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