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控制
夜枭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出生于哥谭首富之家，幼年时联手老管家亲手了结了自己那对堕入邪恶的父母。成年后，他既是掌控韦恩集团的总裁，也是代号“夜枭”的犯罪辛迪加核心成员。他以残忍的手段和极强的控制欲统治着哥谭，是这座城市名副其实的国王，甚至不需要加上“无冕”二字，因为无论白道、灰道还是黑.道,都清楚地知道该向谁俯首称臣。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已经站上世界之巅的人，除了对自己划定的“所有物”展现出极强的占有欲外，对其余一切却显得异常冷漠。他不沉溺于酒精，不痴迷于权色财势，不以杀戮取乐，也懒得过问辛迪加其他成员的所作所为。他冷漠得仿佛没有任何个人嗜好，只是日复一日地紧盯着自己的地盘，绝不容许哥谭出现任何纰漏。
大多数时候，他对周遭事物总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但偶尔，在极少数的情况下,他会突然地、毫无征兆地投来注视。当年塞莱斯特刚为他效力时，不止一次在生死线上挣扎。有一次，他历经艰险才从围剿中逃脱，刚喘过气，一抬头，就看见夜枭正站在码头集装箱高处的阴影里，饶有兴致地俯视着他。显然，刚才那场被追杀、被殴打的狼狈逃亡，全被这人尽收眼底。
【你从我身上找到乐子了吗？】那时的塞莱斯特脾气远比现在暴躁,他胡乱地擦着身上怎么都止不住的血，最后索性放弃，顶着一身不知是自己还是别人的血迹，怨气冲天地瞪向高处那只巨大的猫头鹰。夜枭看起来心情不坏，【我可从没把你当乐子看，塞莱斯特。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是啊，多亏你那一句′以后他的命令就等同于我的'，我跟了你才一周，就遭遇六次暗杀、三次大规模袭击。我已经习惯每晚破门、破窗、甚至从床底下钻出来的杀手了。】塞莱斯特咬牙道，【可你偏偏每次都跟着我，在我真的快列时候伸手捞我一把。你既不想我好好活着，又不想我轻易死掉。你到底想做什么，夜枭？】
夜枭漫不经心地回答：【这是个好问题。塞莱斯特，在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好人的出路。好人会变坏，坏人会变得更坏，所有崇高的信念终将被扭曲成丑陋的模样。所以，我很好奇，塞莱斯特，你能坚持多久？你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在我等到答案之前……）
猫头鹰发出低沉的笑声：【你既不能死，也别想活得舒坦。我要你亲眼看清这个世界的真面目，然后告诉我，那个曾经在平凡世界里被和平和正义洗脑的你，最后究竞会变成什么模样。】
“所以，当你用最后一颗子.弹朝自己脑袋开火的时候，"夜枭的声音将塞莱斯特从回忆中拽回，那语调竞似带着一丝真实的惋惜，“我可真是伤心极了，塞莱斯特。”
金属利爪在他右侧太阳穴附近轻轻移动，仿佛在描摹那个曾经出现过的伤囗。
塞莱斯特趴在地上，从短暂的恍惚中恢复后，努力平稳着呼吸说道：“你已经得到答案了，夜枭。我最后变成了什么模样，你最清楚不过，不是吗？”夜枭依旧稳稳地压制着他，嘴角虽然勾着，语气却听不出多少笑意：“死亡吗？″
话音未落，塞莱斯特手腕一翻，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把短枪，枪.口直指夜枭面门！子.弹破膛而出的瞬间，夜枭抬手格挡，而塞莱斯特早已借这短暂的空隙翻身将他踹开。就在他跃起的同时，一道金色魔法通道在面前展开一一可一道钩爪绳索从后方疾射而来，死死缠住他的脚踝，猛地将他拽回地面。下一秒，那熟悉的身影再度袭来。
塞莱斯特头皮发麻，却迅速调整呼吸，将所有杂念抛开，转身迎向扑来的夜枭。
两人在不算空旷的室内展开一连串迅疾的交手，几分钟后，夜枭发出一声轻啧：“这不是我教你的。”
话音未落，他一个利落的反关节技将塞莱斯特重重摔倒在地。“明显是我教你的格斗方式更具有杀伤力吧。虽然你对蝙蝠有执念，但别什么都听他的。"夜枭单膝压住对方的脊椎，半跪着举起刚从塞莱斯特手中夺过的枪，枪.口微微下压，“我早就想问了，你从哪里学来这些新把戏？那个金色通道是传送魔法？还有你的力量也明显增强了……”他低头凑近塞莱斯特耳边，呼出的气息拂过对方颈侧，声音里混着审视与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
“你真的变了很多，塞莱斯特，都快让我感到警惕了。”话音落下，他把枪.口紧紧抵在塞莱斯特的后腰，平静地扣动了扳机。“等等一一”
奇特的触感让夜枭移开枪管，本该射入血肉的子.弹仿佛撞上了什么坚硬的屏障，变成了扁扁的一块，随着枪.口移开，“咔嚓”一声落在地上，而那块皮脱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夜枭若有所思地抬头，对上了一双隐约带着惧意的灰绿色眼睛。“果然。"他轻叹，语气里带着某种了然的失望，“你还是老样子，明知道会激怒我，却偏要试探，你真是一点记性都不长。”然后。
砰！
夜枭毫不犹豫地开出第二枪。
塞莱斯特的瞳孔骤然收缩，恐惧、混乱与紧张在心底绞成一团，还有压抑不住的怒火。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塞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