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其他类型>临川羡榆> 风雨初现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风雨初现(3 / 4)

懒随性的艺术气息。李璟川似乎也很享受这种改变,他会在她专注作画时,在一旁安静地处理公务,偶尔抬头看她一眼,目光沉静而柔和。这天下午,李璟川因一个紧急会议去了市政厅,舒榆独自在家。她想起之前有一本非常重要的欧洲画廊合集似乎落在了楼下自己那间还在修缮中的公寓书房里,那里面有很多她做的笔记和标记。她联系了负责修缮的负责人,对方告知她楼下的水电和主要结构已修复,可以短暂进入取物,但灰尘较大,建议她快速取回。舒榆戴上口罩,回到了楼下略显凌乱的公寓。书房里落了一层薄灰,她凭着记忆在书桌抽屉里翻找那本厚重的合集。她将这本合集拿在手里拿了上去,随后又想起她之前好像在李璟川书房里也放了一本画册,本着想整理它们的想法,舒榆想把所有画册都放在一起,省得有时候她东撇西撇的总是忘记放哪,还得李璟川帮她收拾。到李璟川书房的时候果然没看见她的画册,李璟川有一点强迫症,舒榆从上次逛超市就看出来了,他的书房也摆放的异常整洁。打开手机给李璟川发了个信息问画册被他放在哪里,等了很久他都没回。舒榆百无聊赖,干脆自己找了起来,反正李璟1川允许她自由进出书房,应该是书房没什么机密的吧。

指尖掠过各种文件时,无意中碰到了一个质感与其他文件不同的硬质文件夹。

它被放在抽屉最底层,上面甚至没有标签。出于一丝好奇,她抽出了那个文件夹。

打开一看,里面的内容让她瞬间僵在原地,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凝固。不是她的画稿,也不是什么普通文件。

里面是打印出来的、关于她个人经历的详细资料。从她在国外求学时参加的画展记录、获奖情况,到她在不同艺术机构短暂驻留的时间地点,甚至包括她早期在一些非主流艺术杂志上发表过的、连她自己都快忘记的评论文章复印件。

资料详尽得令人发指,时间线清晰,事件罗列明确,像一份精心整理的人物档案。

这还不是全部。

文件夹的后半部分,是一些照片和简报。

有她在苏黎世街头写生时被捕捉到的侧影,有她在巴黎某个小画廊开幕式上与几位艺术界人士的合影,照片上甚至用细小的字体标注了那些人的身份背景,还几张她回国初期,与顾言在几次公开艺术活动上,仅仅是礼貌性同框的照片,旁边附有对顾言家族背景、经营状况的初步分析报告,时间远早于顾言开始高调追求她之前。

舒榆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比那天被冷水浇透还要冰冷刺骨。

她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衣服,站在聚光灯下,所有的过往,所有的行踪,甚至她自己都未必在意的细节,都被人事无巨细地记录、分析、归档。而这种窥探,来自她此刻最信任、最依赖的人。她拿着那份沉重的文件夹,几乎是踉跄的坐在沙发上。之前所有的温馨和甜蜜感在此刻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欺骗、被监视的巨大羞辱感和愤怒。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着李璟川回来,那份文件夹就放在她手边,像一块冰冷的烙铁。

当李璟川结束会议回到家时,天色已晚。

他脱下外套,习惯性地先寻找舒榆的身影,看到她安静地坐在沙发里,刚想开口,目光却触及了她手边那个眼熟的文件夹,以及她异常苍白的脸色和紧护的嘴唇。

他脚步顿住,脸上的柔和瞬间收敛,眸色沉静下来,似乎明白了什么。“这是什么?“舒榆抬起头,声音很轻,却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她拿起那份文件夹,举到他面前,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李璟川,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在你这里,会有我这么多,连我自己都可能记不清的个人资料?”她的质问像细小的冰锥,刺破了一直以来的平和假象。李璟川看着她眼中的震惊、受伤和愤怒,眉头微蹙。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蹲在了她的面前,姿态依旧沉稳,仿佛面对的并非一场信任危机,而是一个需要沟通解决的问题。“我调查过你。"他开口,语气平静,甚至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坦诚,没有试图否认或寻找借口,“在你正式出现在我视线里之后。”他的直接承认,像一把刀,扎得舒榆心口生疼。她原以为他会解释,会安抚,会说他是因为在乎,是因为别的什么不得已的理由。

“为什么?"她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带着难以置信,“你凭什么调查我?把我的过去翻个底朝天,连我几年前在哪个街头画画都要记录下来?还有顾言,你早就知道他的背景,你看着我像个小丑一样因为他那些手段烦恼,却什么都不说,是不是觉得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很有趣?”她的情绪开始激动,胸膛微微起伏,眼眶泛红,但内心深处,仍存着一丝微弱的期望。

只要他此刻说,是因为担心她,是因为爱她,是因为想保护她免受顾言之流的骚扰,或许,她可以试着去理解,去原谅他这种过于强势的方式。然而,李璟川只是沉默地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她期望的歉意或解释,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对她如此激烈反应的不解。

“灿灿,”他终于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属于上位者的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