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甚至,甚至还要被可恶的人这般欺骗,玩弄于股掌之间……
思及此,小桃心里多了几分恨意,她含着眼泪,恨恨地看了李承玦一眼,李承玦瞧见了,也不在意,他微微歪头,微笑在颈间比了个杀头的手势。小桃面色一白,连忙收回眼不敢再看。
她想起前两日,她的手脚都被铁链捆绑着,关押在四处封了黑布的暗房里,烛火幽微,而在她面前,是坐在椅子上把玩抹额的李承玦。“认得此物吗?”
李承玦指尖勾着一个破旧的藏蓝色抹额,洗得发白,有的地方甚至已经磨破了。
小桃睁大眼睛,猛地挣扎起来,流下恐惧的眼泪:“奶奶!你把我奶奶怎么了!”
李承玦将那抹额放在一旁的桌上,淡淡喝了口茶水。“老人家现在过得很好。朕专门让于内侍关照,还有四个婢子伺候,若你肯听话,朕会为她颐养天年,直到寿终正寝。”听到李承玦这么说,小桃整个人松了口气,倘若能得圣人照顾,奶奶自然比现在过得好,可是……
她的心再次揪紧:“听话……听什么话?你要做什么?”为什么把这样绑着她,为什么用她的奶奶威胁她,打她醒了她就一直被关在这里,圣人……圣人到底又要做什么!?李承玦微笑:“别紧张,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学会闭好嘴巴,好好伺候你家小姐。别说是你的奶奶,你的叔婶一家,朕也会好好关照。”小桃自知一家人的性命都捏在李承玦手里,可李承玦的要求并非什么过分之事,只是有些古怪罢了……
她同意了,李承玦还了她自由,却并不被允许见到小姐。直到她出门,听到左相之子落崖身死,到今早李承玦找到她,用截然不同的声音告诉她,从今天开始,他便是庄怀序。否则……她叔婶一家和奶奶的命,全都别想留下。便如此刻。
李承玦手比的动作,并非是她的命,而是她叔婶和奶奶的人头。她是什么人…一个圣人随手就能碾死的蝼蚁……她如何敢抗命?
“已经无事了……“小桃用袖子擦掉眼泪,“小姐,我来伺候你,我会一直陪着你。”
她一定要守护在小姐身边,倘若圣人敢伤害小姐,她宁愿同圣人拼命。“好,好。"幼薇笑着,“你们都还在,真是太好了。”小桃还想再说些什么,然而感受到一旁愈发冰冷的注视,还有若有若无的淡淡杀意,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忙道:“唔…小姐…厨房灶上还有鸡汤…我先下去……”
她一边说,一边急忙起身离去。
“小桃?”
突然的离开,令幼薇不解地偏过头。
怎么就走了?还没说两句话……
“许是怕打扰你喝药。”
“庄怀序”的声音淡淡说着,说完,他揽过她的肩,让她靠在软枕上:“等我。”
李承玦取过药碗,又托起幼薇的肩,抽过软枕自己坐过去,让幼薇靠在自己怀里。
突然落进他的怀抱,身后是他宽阔的身体,一股不属于她的男性气息将她包围萦绕,她微微偏头,额头蹭着他的下巴,尖尖的,硬硬的,她忍不住伸手执上去,却不小心碰到他的喉结。
幼薇瑟缩了下,耳根也热了,她真是不小心摸到的,可是下一秒,她的手腕便被一只冰冷大掌握住。
这从后面握她手腕的姿势,让她情不自禁想起被骗到彩凤楼那次,李承玦突然从她身后出现抓住她……
不美好的记忆涌现,她强迫自己将这画面甩出去,“庄怀序”带着她的手向上,轻轻按住他的喉结。
“喜欢摸这里?”
他声音染了笑意,说话时,凸起的喉结还在轻轻震动。她的指尖一阵酥.麻,轻颤了下,随后有些好玩地轻轻抚.弄着。这是属于男人的身体,与女人的触感截然不同,每一处都那么格手,存在感也极强,譬如她现在枕的肩膀,皮肉薄薄的附着在骨骼上,很硬,却又令她很有安全感。
她现在什么都看不见,摸着"庄怀序"的喉结,却令她充满截然不同的想象,她感受着那里的起落,描摹它的形状,缓缓打着圈,不知是不是太痒,喉结在她指下突然滚动了下,她的手一抖,收回来,又在自己的喉间摸了摸,平的。幼薇忍不住道:“夫君,你的身体,和我的身体,截然不同呢。”她又伸手,手臂不小心抬高了,顺着他的脸颊一点一点向下摩挲,重新落在“庄怀序”喉间,轻轻点了点。
“你这里,硬硬的。”
“庄怀序”猛地抓住她的手,将她的五指全部拢在掌中,不许她再碰。………喝药罢。”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哑,抱着自己的身体似乎也变得极为紧绷,体温也有些滚烫。
“哦。”
幼薇不明所以地应了声,心下讪讪的,夫君刚才抓她手的那一下,有点凶。李承玦端碗,将药送到幼薇唇边,从李承玦的视角看去,她低垂着眼睫,乖乖张开嘴巴凑上去,浅浅抿住碗沿,红嫩的唇肉柔软地覆住,他又想到了方才描摹她唇瓣的触感,那么有弹性………
而这样的唇,他脑中忆起一道画面,官舍的窗开着,她坐在桌下,被庄怀序压在桌上亲吻,他们亲昵地依偎在一起,她勾着他的脖颈。李承玦蓦地捏紧药碗,若非他收着力,只怕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