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你的头换房子,老子就能离开这鬼地方了!”
火箭弹拖着橘红色的尾焰冲过来,却在距离凯文五米的地方突然停下,像撞进了一堵无形的墙,瞬间冻结成黑色的冰坨,“咔嚓”一声碎在雪地里。
三人吓得脸色惨白。他们看见凯文抬手,天空中那些黑色的雪花突然加速,像无数把小刀子,密密麻麻地落下来。
“她只只是感染者,”凯文的眼睛里没有温度,“你们却把她……挂在卡车前面当装饰。”
第一个黑色雪花落在壮汉的肩膀上。没有疼痛,只有瞬间的冻结——他的防寒服、皮肤、肌肉,甚至血液,都在接触到黑雪的瞬间变成了黑色的冰。
他保持着举火箭筒的姿势,眼睛里还残留着惊恐,身体却已经僵硬如雕像。
瘦高个和另一个青年吓得转身就跑,却被更多的黑雪追上。
黑雪落在他们的后颈,顺着脊椎蔓延,转眼间就将他们冻成了两座扭曲的冰雕。风吹过,冰雕表面裂开细密的纹路,发出清脆的响声。
凯文走到那辆停在旁边的皮卡车前,车厢的帆布被风吹开,露出里面堆叠的东西……
那是一颗颗被斩下的头颅,有老人的,有青年的,甚至有几个看起来只有几岁的孩子,他们的眼睛还圆睁着,瞳孔里映着最后的恐惧。
“军功?跨越阶级的捷径?”凯文的声音在颤抖,不是因为冷,是因为愤怒到了极致。他伸手触碰那些头颅,指尖的温度让冰层融化,露出下面早已僵硬的皮肤,“你们把人命当成什么?”
他猛地攥紧拳头。黑冰雕瞬间炸裂,变成无数细小的黑色碎渣,被风吹散在雪地里,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雪还在下,只是不再是白色的。黑色的雪花在凯文周围盘旋,像一群沉默的哀悼者。他从虚空里抽出一把黑色的巨剑,剑身足有两米长,上面刻着流动的暗纹,像凝固的黑夜。
“既然道理讲不通。”凯文握住剑柄,转身走向森林深处,那里传来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就用你们听得懂的方式。”
巨剑的刃口划破空气,带起一阵黑色的风。雪地上,只留下一串坚定的脚印,每一步都像在宣告:这场战争,该换一种打法了。
如果这群人已经被利益变成了野兽,那么自己也不必要在遵守所谓的规则!!!
杀戮开始!
…………
陆行舰队旗舰“铁壁号” 观察平台
咸涩的风卷着雪拍打在装甲挡板上,发出细密的噼啪声。
少将莱曼的军靴踩在发烫的钢铁平台上,他抬手按住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的军帽,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目光越过层层叠叠的炮管阵列,落在远方那道横亘天地的灰黑色山脊上。
怀表的金属外壳在掌心泛着冷光,表盘里的秒针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向数字“12”。
“还有三十秒,将军。”副官佩德罗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莱曼没有回头。他看见平台下方的甲板上,炮手们正用帆布擦拭着炮管,那些口径超过三十厘米的黝黑金属管像蛰伏的巨蟒……
“捕杀队的最后一批已经送进医疗舱了?”莱曼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
佩德罗夫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是,50人……”他顿了顿,补充道,“他们的战斗意志保守估计比我们想象的顽强”
怀表内部的齿轮发出最后一声轻微的咬合声。莱曼看着秒针与分针重叠的瞬间,指腹猛地按在表盖边缘,“啪”的一声脆响,仿佛敲碎了空气中最后一丝凝滞。
“他们没能打开通道……”他转过身,军靴在金属地板上踏出清脆的回响,“佩德罗夫,传令下去——定点炮击,持续一个半小时。”
他抬手指向那道海拔七百米的山脉,阳光正从山脊的缺口处漏下来,在岩壁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要让那些山体变成碎石堆,至少留出三艘陆行舰并排通过的宽度,误差不能超过五米。”
“是!”佩德罗夫的回应震得耳膜发颤,“所有战舰已完成方位校准,火控系统与卫星定位同步,误差控制在03米内。弹药舱储备的穿甲弹与高爆弹比例为3:1,足够支撑两轮饱和打击。”
莱曼的目光扫过舰队阵列。二十艘陆行舰像钢铁巨兽般匍匐在荒原上……
“让炮手们检查护目镜。”莱曼最后看了一眼远处的山脉,岩壁上隐约能看到黑色的斑点在移动……
佩德罗夫转身跑向通讯台,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平台上渐远时,莱曼听见了弹药舱传来的液压装置运转声,那是机械臂将炮弹推入炮膛的闷响,一声接一声,像巨人的心跳。
第一轮齐射
指挥台的红色信号灯骤然熄灭的瞬间,莱曼下意识地抬手按住帽檐。
没有任何预兆,数十道橘红色的火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