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华女帝,是她刻在本命玉佩上的信仰。
连卿雅更是按捺不住,频频往澹台凝霜那边瞟,手里的帕子都快绞烂了。她悄悄拽了拽玄彦旭的衣袖,用气音激动道:“你看你看!她今天的发冠比上次在画册里见的还好看!”玄彦旭皱眉拍开她的手,却被她一个眼刀瞪了回去,只能悻悻地别过脸。
主位上,澹台凝霜感觉到掌心下的手微微收紧,知道萧夙朝还在为天元鼎的事动气。她轻轻覆上他的手背,指尖温柔地摩挲着他的指节,随后抬眼看向帝启临,语气恢复了惯常的清冷:“帝启临,有事说事,别耽误时辰。”
帝启临这才收起嬉皮笑脸,清了清嗓子,从袖中取出一卷羊皮卷拍在案上:“今日召集诸位,实则有两件要事。”
他展开羊皮卷,上面浮现出天元鼎的虚影,光晕里隐约能看见万年前的残像。“其一,彻查万年前绾华女帝坠鼎一事,”他的声音陡然沉了几分,“天界那些老东西藏了万年的猫腻,也该抖搂出来了。”
座下顿时响起一阵低低的议论声,魔族首领更是嗤笑出声——天界当年那点龌龊事,谁不是心知肚明,只是没人敢像女帝这般,敢当众掀翻了说。
帝启临又指向羊皮卷另一侧,那里显现出一道闪烁着黑气的结界:“其二,天界天帝最近不安分,竟暗中勾结魔界某个魔物,想联手推翻禁忌蛮荒门外的封印阵。”他看向澹台凝霜,语气带着点恳切,“那封印阵的钥匙,还得劳烦你整几个。”
“你是废物?”萧夙朝的声音冷不丁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六界那么多能工巧匠,偏要找她?你自己不会做?”
帝启临被噎了一下,连忙摆手:“师兄你别上火啊!这不是我不想做,是真做不了!”他指着羊皮卷上的阵法纹路,“万年前那封印阵本就是她亲手布的,阵眼与她的灵力同源,钥匙自然也得是她的灵力所铸。换了旁人来做,别说开锁,刚碰到阵眼就得被灵力反噬,轻则重伤,重则魂飞魄散!”
萧夙朝冷哼一声,显然还是不满,指尖却被澹台凝霜轻轻捏了捏。
“行,”澹台凝霜开口应下,目光落在那道结界虚影上,眼底闪过一丝了然,“我知道了。三日之后,给你钥匙。”
她的语气平淡,却带着让人信服的力量,仿佛无论多棘手的事,到了她这里都能迎刃而解。
帝启临顿时松了口气,刚要道谢,就见萧夙朝冷冷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三日之后要是敢再麻烦她,仔细你的皮”。他连忙识趣地闭了嘴,转而清了清嗓子:“既然女帝应了,那咱们就来聊聊第二件事的细节……”
议事正到关键处,萧夙朝的手臂忽然毫无预兆地揽住了澹台凝霜的腰。那力道不轻不重,恰好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半分,掌心贴着细腻的衣料,指尖还若有似无地摩挲着那截纤细的弧度。
澹台凝霜肩头微僵,随即放松下来,侧头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问:“干嘛?”她太了解他的性子,看似沉稳克制,骨子里却藏着化不开的占有欲,此刻在这满殿目光下做出这般举动,定是按捺不住了。念头闪过,她便任由他的手停在腰间,算是默许了他这当众的“揩油”。
帝启临刚说完封印阵的隐患,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口,喉结滚动的声响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魔帝玄彦旭趁众人注意力分散,不动声色地将身旁的连卿雅往怀里带了带,指尖攥着她的手腕,像是在宣示主权,随后才扬声道:“魔物与天帝勾结这档子事,本帝可不知道。魔界的叛徒,本帝自会清理。”
他话音未落,萧夙朝的气息已贴近澹台凝霜耳畔,声音低哑得像淬了火:“朕忍得很难受。”他的指尖轻轻掐了掐她的腰侧,带着点难耐的喑哑,“昨日没尽兴。”
澹台凝霜耳廓发烫,斜睨他一眼,语气里带着点嗔怪:“你昨晚脑子里就只有那档子事?”明明后半夜她累得睁不开眼,他还抱着她讲了半宿的话,怎么转头就只记得温存了。
萧夙朝的手忽然顺着衣摆缝隙探了进去,掌心贴着她温热的肌肤,引得她轻颤了一下。“只对你有,”他的声音裹着滚烫的气息,“换了旁人,朕连看都懒得看。”
就在这时,殿角传来一阵轻响。一位穿着青灰色常服、长相平平无奇的男人端着酒杯起身,正是慕容临渊。他脸上堆着客套的笑,对着主位举杯:“绾华女帝,臣敬您一杯。当年秦族之事……”
“不喝酒。”澹台凝霜没等他说完,就嫌恶地扭过了头。灭她这一世母族的刽子手,也配在她面前提“秦族”?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凝成冰,连声音都冷得像淬了毒。
萧夙朝的手猛地收紧,显然也认出了慕容临渊,周身的戾气瞬间翻涌。但他没先对付那人,反而低头咬了咬澹台凝霜的耳垂,语气带着点耍赖的意味:“昨晚才到十一点就被你踹开了,朕忍得实在难受。你帮帮朕。”
澹台凝霜被他咬得心头一颤,又气又窘,压低声音:“等结束了……”
“现在就给朕。”萧夙朝打断她,眼神里的渴望几乎要溢出来,大手还在她腰间不轻不重地摩挲着,摆明了不肯等。
澹台凝霜无奈地叹了口气,忽然站起身。殿内众人见状,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