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起身,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她身上。
她理了理衣摆,语气平静无波:“朕身子不适,去趟洗手间。”说罢,她侧头看向萧夙朝,眉梢微扬,“宸曜帝,不打算照顾照顾?”
萧夙朝眼底瞬间漾起笑意,起身时还不忘恶狠狠地剜了慕容临渊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等回来再收拾你”。他揽住澹台凝霜的腰,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急切:“走。”
两人并肩往殿外走,黑金色的衣摆轻轻扫过地面,留下一串若有似无的暧昧气息。殿内众人面面相觑,帝启临摸着下巴嘿嘿直笑,玄彦旭则嗤了一声别过脸,只有慕容临渊端着酒杯的手微微发颤,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两人刚拐进洗手间的回廊,萧夙朝便再也按捺不住,猛地将澹台凝霜抵在冰冷的石壁上。廊外的风裹挟着草木气息涌进来,却吹不散他眼底翻涌的灼热。他低头就去吻她,呼吸滚烫得几乎要将人灼伤。
澹台凝霜偏头躲开,发丝被气流拂得贴在颊边,声音带着点慌乱:“这不是在皇宫……求你了,别撕我衣裳。”这身帝服是时锦竹盯着做的,要是弄皱了撕破了,那女人指不定要念叨到明年。
萧夙朝的手攥着她的腰,指节泛白,喉结滚动得厉害:“那你帮朕。”语气里的隐忍几乎要绷不住,尾音都带着点发颤。
“回去就给你,”澹台凝霜抬手按住他凑近的脸,眼神里带着恳求和保证,“我主动承宠,绝不骗你。你想怎样就怎样,想怎么要我都依你。”她轻轻捏了捏他的下颌,声音放软,“这个会只有三个小时,忍忍好不好?”
“把你给朕,现在。”萧夙朝却不吃这一套,滚烫的掌心顺着衣摆往上滑,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执拗。他太清楚她的性子,真等散了会,指不定又要找借口耍赖——昨晚她就躲了他半宿,今早又被妆造折腾得没精打采,他实在等不及了。
澹台凝霜一时哑言。萧夙朝的体力有多好,她比谁都清楚。那股子缠人的劲儿上来,别说三个小时,就是三天三夜都未必能让他餍足。再者,昨晚她确实借着累了的由头推拒了他,此刻看着他眼底的红,心里难免软了几分。
她咬了咬唇,声音低得像蚊子哼:“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别管。”萧夙朝的手已经探到她腰间的系带,指尖灵巧地勾了勾。
澹台凝霜吓得按住他的手,脸都白了:“求你了……顶多、顶多让你的手进去。”这话出口,她自己都觉得脸颊发烫,偏过头不敢看他。
萧夙朝却挑了挑眉,忽然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点狡黠的意味:“也行。”
他俯身贴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洒在颈侧,语气却让澹台凝霜浑身一僵:“那就回殿里弄。”
澹台凝霜:“……”
她猛地抬头瞪他,眼底满是不可置信:“萧夙朝你疯了?!”那满殿的人,各族的首领都在,他居然想在那种地方……
萧夙朝却像是没看见她的震惊,只是伸手替她理了理被弄乱的衣领,指尖轻轻擦过她发烫的耳垂,语气带着点不容置喙的笃定:“反正他们不敢看。”
他低头,在她唇角啄了一下,声音里带着点诱哄:“还是说,你想在这里?”他扫了眼四周空旷的回廊,“这里倒是清净,就是石壁太凉,冻着你怎么办?”
澹台凝霜被他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气鼓鼓地瞪着他,眼底却渐渐染上了一层水汽——这人怎么就这么无赖!
澹台凝霜被他那番惊世骇俗的话堵得胸口发闷,抬眼时眼底已蒙上一层薄怒,语气里带着咬牙切齿的警告:“萧夙朝,你敢?”
她就不信他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乱来,这人再无法无天,也该顾及几分帝王的体面。
萧夙朝却像是没听见那话里的火气,只是慢条斯理地抬手,指尖勾住她腰间松了半分的玉带,轻轻一扯。澹台凝霜顿时被带得往前踉跄半步,撞进他滚烫的怀里。
“要么就在这儿,”他低头看着她,眼底的灼热几乎要将人烧化,声音却平静得像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要么回殿里。选一个。”
他的手还按在她后腰上,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显然没打算给她第三个选择。回廊的风穿堂而过,吹得廊下的灯笼轻轻摇晃,光影落在他脸上,一半明一半暗,竟显得有些莫测。
澹台凝霜咬着唇,心里把他骂了千百遍,可对上他那双势在必得的眼,终究还是泄了气。在这里?光是想想石壁的凉意和随时可能有人经过的风险,她就头皮发麻。
两相权衡,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回殿里。”
话音刚落,就见萧夙朝眼底瞬间漾起得逞的笑意,那抹狡黠藏都藏不住。他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下,语气轻快得像偷到糖的孩子:“早说嘛。”
他伸手替她理了理微乱的鬓发,指尖拂过她泛红的脸颊,动作温柔得不像话,仿佛刚才那个提出荒唐要求的人不是他。
“走吧,”他揽住她的腰,脚步轻快地往大殿方向走,“别让他们等急了,免得又要念叨。”
澹台凝霜被他半扶半搂着往前走,气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