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报,沈悦来了。
“叫他进来吧。”
稍后,沈悦入内,肩上落满了雪。
两人密谈了一刻,这一刻钟里,沈悦说出了李值云的为难。
“属下冷眼瞧着,李司台该是遇见难处了。”
“她似乎不方便查,也不敢查。”
“在来时的路上,属下翻了翻卷宗。这才突然想到,昨日清早,冰台司曾接到一册文书,督办灵台的铜鸟失窃案。”
“又于昨儿下午,听来了一句话——公主说,撤案吧。”
沈悦挤着眼睛,“也许公主,便是那个叫李司台左右为难之人呐。”
一刻钟后,沈悦走了。
徐益身边的随从忍不住问:“公子,这案子牵扯到公主,会不会……”
徐益打断他:“怕什么?”他拿起桌上的笔,在卷宗上批了“受理”两个字,“大理寺是明镜高悬之地,不管是谁,犯了法都得审。”
他抬头,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把远处大理寺的牌楼也染成白色,“去,把福兴楼的老板叫过来,明日清晨问话。”
随从应了,转身出去。
徐益坐在案前,翻开卷宗,里面夹着一张李值云的便签,字迹工整:“此事实在难为,拜托了。”
他盯着那行字,嘴角露出一丝暖笑,拿起茶碗,茶已经凉了,可心口炽热。他喝了一口,放下杯子,继续翻卷宗。
烛火摇晃,照得他的影子落在墙上,显得形单影只。
但此刻,他对于迎面而来的难题,不在乎。他想到帮助李值云渡过难关之后,两个人一定关系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