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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白(4 / 5)

亭,卸下护在怀中的书递过去,“刚才夫子的学生来拿书,我不小心给错了,是来给夫子送书的。”

柳昌农接过一看,随后感激道:“是我下午要授的书,多谢雪娘子来跑一趟。”

雪聆摆手,在原地犹豫站了会。

一侧温柔的莫婤问:“雪娘子还有事吗?”

雪聆面露踌躇,为难开口:“我想向夫子请假。”

柳昌农闻言看向她:“是发生何事了?为何忽然告假?”

雪聆低着头看被雨淋湿的脚尖,闷声道:“家里的小狗又生病了,我担心它。”

果然,她说完就听见柳昌农语含关切,连探都没探虚实便应下了。

“此乃大事,我会与院长说你家有急事,雪娘子快些归家。”

雪聆点了点头,临走前转头看了眼他。

柳昌农脸上的担忧不加掩饰。

好善良的人。

雪聆心里闷闷的,还有不甘心。

他怎么能是因为觉得她可怜才这样特殊待她呢?街上那般多乞儿,他可怜得过来吗?

雪聆想着,又觉得她或许在别人眼中,就是流浪的乞儿。

她真可怜,他怎么不多可怜一下。

雪聆撑着伞走得很慢,她忽然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心中全是茫然的四处游荡。

雨越下越大,雪聆裤腿都淋湿了。

雪聆有点怕凉气入体,会生寒病,因为她可怕地发现,得了寒病,她没钱买药啊。

有钱之人失意是酒肉穿肠过,花楼、酒肆、听风花雪月,享无边忧愁的同时,还能做出几首流传百世的诗,再不济便是依偎在阿娘嬷嬷丫鬟……等等这些人怀中撒娇,她可不一样。

雪聆差点就上当了。

她后怕得赶紧收拾复杂的心,小心翼翼地撑好伞不让风雨淋了自己,趁着时辰尚早往家中赶。

推开院门时,她看着院中的那棵枯树似乎生了嫩芽,高兴得瞅了好几眼。

枯树都能逢春,她也一定能过上好日子。

雪聆没进寝屋,而是烧水洗了下身子。

洗完还是觉得冷。

她推开房门。

屋内的青年被束在榻头,多日不见阳光整个人显得恹恹的,因为生得贵美,连阴郁也能阴郁出与旁人不一样的风情来。

他转身面向雪聆,“回来了?”

家中只有两人,雪聆没留意到他温柔语气中藏着的试探,‘嗯’了声提着湿发进屋。

辜行止听见她是她的声音,想从榻上下来,临了摸到项圈,克制坐在榻沿,“今日怎么这般早回来了?”

雪聆找出干净的布帕,塞进他的手中,“先给我擦头发,我刚洗了。”

辜行止没拒绝,指尖碰了下她的头,察觉她蹲在面前便为她擦发。

雪聆没低头,而是扬着脸看他俊美无暇的脸,鼻梁很好,骨相清冷,一看就是娇生惯养长大的。

辜行止看不见她也能察觉,她的目光流连在身上。

那种黏而柔的视线像极了爱慕,他自幼活在众人的爱慕中,早已经习惯了,但今日是雪聆第一次这般看他。

雪聆好奇问:“你在家,是不是都是一堆下人,排着队等着给你擦发啊。”

辜行止手上动作未停,淡淡摇头:“我不喜欢别人靠近。”

雪聆不信,“那你的妾呢?你总不能和她们都光溜溜躺在一起,也不让她们靠近吧?”

辜行止擦湿发的手一顿,“没有。”

“没有妻妾?!”雪聆惊大了眼,其实她早就打听过,北定侯世子尚未娶妻,但她没想到他竟连妾都没有。

“女人也没有?”

“嗯。”

“那……男人也没有?”

“……”

“快说啊。”雪聆催他。

辜行止放下手,低头似在用失明的眼看穿她:“你想问什么。”

雪聆眯着眼笑,“没什么,就是想问问。”

她抽出自己的湿发,站起身道:“我给你烧了沐浴水,等下你自己洗。还有洗完了放在矮柜上的那碗水也要喝了知道吗?”

他每日都会喝水,所以他并未怀疑。

雪聆看着他点头,步伐轻快地往外面走,尚在滴水的头发也不管了。

辜行止若有所思坐在原地想,她似乎又高兴了。

高兴什么?

辜行止每夜都会洗浴,雪聆也是,她烧水时会给他留一半,但他一应事都只能在寝屋内做。

最初的不习惯,现在也渐渐习以为常。

雪聆没在屋内,他独自洗完,坐回了原本的位置端起水喝下,再如往常那般去听雪聆的动静。

雪聆在门外。

小雨哗啦啦下着,她头发迟迟没干,坐了好半晌才起身进屋。

她没像往常那样推着浴桶中的水出去,而是坐在他的身边,伸手环上脖颈,埋头在他的颈窝轻嗅。

“很香,每次洗完香都很浓。”

她讲话时的气息湿扑扑的,辜行止心口的麻意无端蔓延去指尖。

他想问她怎么了,为何今日要如此古怪看着他,微促的气堵在喉咙,转而被她忽然推倒在榻上。

紧接着,他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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