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希望郎主得了消息赶紧来瞧一瞧。
青萝不仅拿了披风,还取来风帽。
沉鱼戴好风帽,对着镜子照了照,隔着轻纱瞧之桃。
“外面的人不是都说我的脸毁了吗,我这么出去晃一晃,在众人面前露个脸,这传言不就不攻自破了?”
“您何必理会那些闲言碎语,待您大好了,不比什么都强?”
之桃可不敢苟同。
她不过少跟了女郎半日,便生出事来,回想起来,那天从南郡王府出来后,女郎分明是有意支开她去了宣城郡公府,再回来,女郎的脸就毁了。
她旁敲侧击地问了青萝,可什么有用的消息也没问出来。
郎主可以饶过她一次,未必能饶得过她第二次。
谁知今日出门会不会又有什么幺蛾子?
对比一旁安安静静的青萝,唠唠叨叨一路的之桃,吵得沉鱼脑袋都要炸了。
直到瞧见董子睿、董子衡和董玉乔,之桃才终于闭上嘴。
“脸都毁了,还不消停些。”
沉鱼还没走近,冷风就将董玉乔的嘲讽吹了过来。
董子睿是董桓的长子,是妾室所出,比她和董玉乔年长,沉鱼得唤他一声兄长。
至于董子衡,则与董玉乔一母同胞,为裴夫人所出,比董玉乔小两岁。
沉鱼上前,该行礼的行礼,该问好的问好。
董子睿与董子衡虽不待见她,但也不像董玉乔那般冷嘲热讽、阴阳怪气,世家子弟该有的风度教养是一点不少,只是眉眼间的疏冷与傲气摆在了台面上,丝毫不避讳。
沉鱼不在乎。
她又不是来董府体验什么手足情深的。
何况,她与他们也并不是血缘至亲。
董府门外。
沉鱼坐进最末尾的一辆犊车,比起董子睿乘坐的那辆装饰豪华的犊车,她的犊车便显得朴素多了。
犊车是主人身份的象征。
晋武帝年间,有石崇与王恺斗富,犊车也成为他们攀比的对象,不仅比装饰华丽,还要比驾车技术。
渐渐便有了犊车赛。
据说,董子睿的那头青牛,可是花了重金买回来的。
沉鱼不觉稀奇,时常听得世家子弟高价寻快牛。
至于像今日这样的比赛,她从前见过不少,初时还觉得新鲜,次数多了,便觉得无趣。
关于董子睿的驾车技术,沉鱼也略有耳闻,前不久还斗赢了王司徒的孙子,如今也算是这建康城一众贵族子弟中驾车技术数一数二的。
董玉乔兴致勃勃,能听到她一路撒下的笑声多么欢快。
沉鱼挑开帘帐,往窗外瞧,今日萧玄也会去,他们约好的。
关于那个刘昂,沉鱼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当面与萧玄说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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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薯蓣:山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