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写封信。”
“你还没写?”
“惯的他,抻他几日再说,我得让信差慢点送信。”
傅知遥笑道,“博弈是吧。”
她顺手帮萧破野研墨,萧破野很喜欢这种夫唱妇随的感觉,就象书中说的红袖添香,不自觉唇角漾起笑容,“原本想简单写写,可如今你送去了萨仁家的人头,我这信得多写几个字。”
“简单写叫‘我虽无辜但遭人算计,百口莫辩’,信不信随你,反而叫人更相信;
如今多写是‘我有愧于心但已竭力弥补,你看你还有啥要求,我定尽力满足,说到底我也是遭人算计,有人欲阻挠我与齐国联姻,然后隐晦的暗示赫拉部居心叵测,再诚挚的建议齐帝陛下小心防范之。”
萧破野手顿住了,“要不你来写吧。”
傅知遥:后知后觉自己嘚巴嘚了,咳,重活一时恢复了在现代社会的碎嘴子,都不会谨言慎行了。
最近自己有点嚣张,得改。
瞧着傅知遥一副自己多嘴模样萧破野笑了,“这般模样做什么,说的很好,你怕是钻进我肚子里看了,除了措辞俗了点意思全对。”
这,傅知遥不得不多说两句了,“你文采很好?”
萧破野:“那倒也没有。”
真不是谦虚,他兵法战策啥的颇精通,玩弄权术的道道也能说点出来,可若说文采,算了。
被傅知遥一抢白萧破野歇了动笔的心思,“要不我也找人代笔,整点之乎者也?”
“算了吧,大家都知道草原汗王没什么文化,自己亲自写更有诚意。”
萧破野:“给你次机会重新说。”
傅知遥迅速起身站在萧破野身侧给他捏背,然后很是狗腿带着傲慢的语气道,“我夫君亲自写信已是给姜墨出脸了,还敢挑三拣四,他也配。”
话罢两个人都笑弯了腰,最后抱作一团。
萧破野觉得自己的人生从没这么有滋味过,他的小骗子比上一世还要鲜活,可口——对,就是可口,比糖果还香甜,看见了就想咬一口。
楚国皇宫。
御书房内静得只闻烛火噼啪,手中密报才展开半页,楚帝的手骤然一顿,“明德公主, 死于王秉直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