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又扑上来。
陆昭若轻盈闪避,故作惊惶地退到供桌旁:“姑姐,你怎可对弟妇动手?这要是传出去”
沉令仪:“对你动手怎么滴?若不是阿弟念着那点破婚约,你这残花败柳早该拉去尼姑庵敲木鱼!”
“进了我沉家的门,就该象条狗一样摇尾乞怜!克扣我的月钱?让我丢脸?今日不扒你一层皮,我沉令仪三个字倒着写!”
陆昭若声音发颤:“我我要告诉舅姑”
她朝着门跑去
“去啊!他们巴不得我好好教训你呢!”
她肥胖的身子冲上来,“忘了上次我母亲是怎么用簪子扎你的?要不要再回味回味?”
陆昭若冷笑,不出意外,半柱香库户就会拿着借据带着人撞入沉家,好姑姐,到时候,可别怪我心狠!
“姑姐饶命!”
她佯装惊慌闪避,绣鞋不着痕迹地一勾。
“砰!”
沉令仪重重撞在门上,震得雕花门扇嗡嗡作响。
陆昭若立刻红了眼框,声音颤斗着往后缩:“姑姐求你别打了”
恰在此时,祠堂外青石板上载来纷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陆昭若眼底寒光一闪,突然“哎哟”一声,装作被裙角绊倒。
沉令仪见状大喜,肥胖的身躯猛地扑来:“看你这回往哪躲!”
“砰!”
陆昭若顺势倒下,让沉令仪那两百斤的身子结结实实压在自己身上。
她立刻哭喊着:“救命啊”
“住手!”
祠堂大门猛地被推开。
沉青书阴沉着脸立在门坎处,身后是捂着额头的张氏,以及满脸惊愕的石头和周阿婆。
石头迅速上前将沉令仪拉开。
陆昭若趁机膝行至沉青书脚边,仰起的脸上泪痕交错:"阿翁救命姑姐要打死儿媳"
张氏指着满地狼借的牌位,大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陆昭若肩头微颤:“姑姐要打儿媳不慎撞倒了”
“贱人!”
沉令仪猛地挣脱石头,扬手就是一记耳光。
脆响声中,陆昭若脸颊顿时浮现五道鲜红的指痕。
沉青书勃然大怒:“孽障!这是祠堂圣地,也不看看什么地方!”
扬起的手却被张氏死死拦住,说:“你干什么?怎么还想打自己的女儿?”
她狠狠睨了一眼陆昭若:“打便打了!一个外姓人,在祠堂教训正合适!”
被休弃归家的姑姐,竟在祖宗牌位前殴打弟妇,还这般理直气壮?
这到底是一家什么人?
陆昭若捂住火辣辣疼的脸,看向沉令仪的那只手。
沉令仪得意地晃着那只打人的左手:“怎么?还想砍了我的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