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席一卷往海里一抛,五两雪花银就到手了!管她是正头娘子还是偏房小妾,这后宅里头的事儿啊,横竖都腌臜得很,咱们这些做奴做仆的,只管银钱到手就成”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两名仆役走进去,屋内一片漆黑。
那语调轻快的仆役刚点亮火折子,忽觉颈后生寒,他猛地转身,火光照亮的瞬间,一根枣木棍正悬在他太阳穴三寸之处。
“咚!”
他眼白一翻,尚未倒地,陆昭若已旋身抡棍,用棍梢斜挑另一人的下颌
“咔”
两颗带血的槽牙飞溅而出,
两个仆役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身子便重重栽倒在地。
冬柔眼中惊惧未褪,却又闪着崇拜的光芒:“娘子好生厉害!”
”拿麻绳来。”
陆昭若语气平静,“把他们捆结实些,再用布条勒住嘴。”
两名仆役做梦也想不到,这趟收尸的差事,最后尸没收到,那五两白花花的赏银,也没捞到。
主院。
张氏躺在床上,忽地一笑:“这会儿,该断气了吧?”
她眯着眼,仿佛已瞧见竹席卷着尸身沉入海底的场面,“怕是连尸首都捆扎妥当了。”
沉青书:“可都安排妥当了?”
“自然。”
张氏懒懒打了个哈欠,“明日容哥儿携新妇归家,正正好。”
她忽又想起什么,唇角勾起,“那新妇腹中可是咱们沉家的嫡孙,可不能叫那晦气冲撞了”
沉青书闭了闭眼:“终究是我们对不住她。
“对不住?”
张氏猛地坐直,“谁让她死赖着不断气?非等着容哥儿回来见最后一面,凭她也配脏我儿的眼?”
沉青书沉默。
张氏躺回去,心满意足地合上眼。
这一夜,她睡得格外香甜,梦里尽是明日儿郎归家,那满堂的喜气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