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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京阙风起;景王赵玮(2 / 5)

守城队伍。

夜幕再降时,郡城已有了零星灯火。百姓敢开门点灯,摊贩摆起夜宵,看着巡逻队伍纪律严明,没人再把他们当“山匪”,还主动端出热汤递过去。

沈砚站在城头,望着下方渐显生机的城池,指尖摩挲着刀柄。他不知道王怀安背后牵扯着应天府的大人物,只想着守住这满城信任,应对接下来可能来自官府的反扑。

御书房的龙涎香混着墨香,沉沉漫在空气中。柳乘业刚踏入殿门,便见明黄龙袍的赵珩正临案批阅奏折,烛火映着他紧蹙的眉峰,周身已透着几分不悦。

“陛下,东南急报,事关重大,臣不得不深夜觐见。”柳乘业躬身行礼,声音压得恰到好处,既显急切,又不失臣子的恭谨。

赵珩抬眸,见是他,放下朱笔:“何事惊扰?”

“渝州郡城失陷了。”柳乘业缓缓开口,目光落在皇帝骤然紧绷的脸上,“沈伯山之子沈砚,勾结山匪破城,郡守王怀安被乱民击杀,府衙焚毁,局势已失控。”

“砰!”赵珩猛地拍在龙案上,镇纸震得嗡嗡作响,眼底怒火翻涌:“一群山匪竟敢夺我大衍郡城?简直岂有此理!”他霍然起身,龙袍下摆扫过案边的奏折,“查!这郡城是在谁的封地范围内?他的封地出了这等大事,难道事先毫无察觉?”

柳乘业垂眸躬身,语气恭敬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引导:“回陛下,渝州乃六皇子——景王赵玮殿下的封地。”

一句话落地,御书房内瞬间陷入死寂。赵珩的怒火僵在脸上,随即被更深的失望与震怒取代,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老六?朕将渝州交给他打理,是让他历练才干,不是让他放任山匪作乱,连个郡守都护不住!” 龙袍下的身躯微微颤抖,既有对封地失陷的愤怒,更有对亲生儿子失职的痛心。

“传朕旨意!”赵珩猛地抬手,声音劈裂御书房的死寂,龙袍翻飞间满是不容置喙的决绝,“着六皇子赵玮即刻返渝州,十日之内,务必擒杀沈砚、肃清山匪、收复郡城!”

他目光扫过阶下的柳乘业,语气沉得能砸出坑:“若逾期未办,不必再回朝请罪——直接削去其景王封号,贬为素人,永世不得踏入应天府半步!”

“臣遵旨!”柳乘业躬身领旨,额头几乎触到地面,眼底那抹得逞的微光一闪而逝,随即又恢复了恭谨模样,“臣这就传旨南下,确保景王殿下即刻知晓陛下圣意。”

赵珩没再说话,只是背过身,望着窗外沉沉夜色,指尖死死攥着窗棂,指节泛白——他既怒沈砚作乱,更气赵玮失职,这道旨意,既是问责,也是最后的警告。

此时的雍王府书房里,檀香袅袅,架上摆满了经史典籍,却在角落暗设着一幅大衍疆域图,密密麻麻的标注藏着不外露的心思。雍王赵瑾身着月白锦袍,正临窗临摹《兰亭集序》,见柳乘业进来,只是抬了抬眼,笔下行书依旧流畅:“相爷深夜到访,怕是不止闲聊吧?”

柳乘业笑了笑,顺势在案边落座,目光扫过那幅藏在屏风后的疆域图,语气带着几分深意:“殿下聪慧,臣今日是来给殿下送一则关乎储位的要紧消息。”

赵瑾笔下一顿,墨滴在宣纸上晕开一小团,他搁下笔,拿起锦帕擦了擦指尖:“哦?说来听听。”

“渝州郡城丢了。”柳乘业压低声音,将沈砚破城、王怀安身死的事一一说来,末了补道,“陛下已下旨,令六皇子赵玮十日之内平叛,否则贬为庶人。”

赵瑾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羊脂玉佩——十三个兄弟争储,景王赵玮虽排行第六,却因手握渝州兵权,是他夺储路上的不小阻碍。如今赵玮犯了这等大错,正是削弱其势力的绝佳时机。

“六弟也太不省心了。”赵瑾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却微微前倾了身子,“相爷觉得,他能在十日之内解决此事?”

柳乘业捋了捋胡须,意味深长道:“沈砚纠集的山匪虽算不上精锐,但占了郡城,又得了百姓支持,绝非轻易可除。赵玮久在渝州,却对沈砚的动向毫无察觉,可见其行事疏忽。殿下嫡长之尊,只需静观其变,若赵玮逾期失责,陛下必然愈发不喜;即便他侥幸平叛,也难免因失职之罪失了圣心——无论结果如何,对殿下都是好事。”

赵瑾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他自然明白柳乘业的心思——柳相想借他的嫡长身份稳固权势,而他则需要柳乘业在朝堂上的支持,两人本就是心照不宣的盟友。

“相爷所言极是。”赵瑾端起茶杯,浅啜一口,“烦劳相爷多盯着朝堂动静,若有新的消息,随时告知本王。”

“臣遵旨。”柳乘业躬身应下,起身告退时,瞥见赵瑾已走到疆域图前,指尖正落在渝州的位置,眼底满是志在必得的光芒。夺储的棋局上,景王的一步错,已然成了雍王的先手优势。

渝州王府的中军帐内,烛火将景王赵玮的影子投在满墙的军报上,他正盯着沙盘推演南疆布防,指尖刚落下一枚代表守军的棋子,帐外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殿下,京城八百里加急!”传旨太监捧着明黄圣旨,脸色凝重地踏入帐中。

赵玮心头一沉,搁下棋子迎上前,见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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