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的儿媳们、孙媳们,以及几个年幼的曾孙女,她们被安置在相邻的厢房,由沈砚特意安排的丫鬟照料着,往日的惊惧不安,正被细致的生活照料慢慢抚平。
沈砚依旧从空间公寓调取物资,只是不再局限于伤员的饮食药品,更添了许多贴合女眷和孩童的物件。每日清晨,除了给男丁准备的高蛋白餐食,女眷院落里还会多上几笼松软的奶黄包、香甜的豆沙糕,搭配着温热的豆浆和现切的草莓、蓝莓;年幼的曾孙女们能吃到包装精美的巧克力和进口饼干,吓得她们起初不敢碰,直到沈砚笑着示范“可以吃”,才怯生生地接过,眉眼瞬间亮了起来。
女眷们的照料也被沈砚考虑得周全——秦渊的妻子李氏常年操持家务,手腕有旧疾,沈砚给她送了恒温护腕,戴上后暖意融融;秦峰的妻子赵氏因丈夫断臂整日以泪洗面,沈砚给她准备了安神的香薰和保湿的面霜,轻声安慰“秦将军的伤会慢慢好起来,我已有了办法”;就连年纪最大的秦岳夫人,也收到了缓解关节疼痛的发热贴和软糯的羊绒披肩,让这位历经风霜的老太太连连感叹“沈世子比自家孙辈还细心”。
药品方面,沈砚依旧亲力亲为。他给秦峰的断臂伤口换用进口抗菌敷料,每次换药都动作轻柔,还会用空间里的小型红光治疗仪照射伤口,加速愈合;秦越的腿伤需要定期复查,沈砚用手机视频连线现代的骨科医生,根据复查结果调整用药和康复方案;秦铮的昏迷情况棘手,沈砚不仅每日用营养剂维持他的体征,还从空间调取了醒脑的中药制剂,混合在流质食物中喂食,耐心等待他苏醒。
最让秦峰挂心的假肢,沈砚并未急于兑现,而是先做了细致的准备。他拿着软尺反复测量秦峰断臂的残端尺寸,用手机拍下伤口愈合情况,在现代医疗器械网站上咨询专业人士,对比多款高仿真假肢的材质和适配性——从轻便的碳纤维材质到能做精细动作的智能关节,每一个参数都仔细记录。
“秦将军,假肢的制作需要时间,我已联系海外的工匠定制,外观会尽量贴近真手,关节灵活度也能满足日常活动。”沈砚将画好的假肢草图递给秦峰,上面标注着手指的活动范围和固定装置的细节,“在此之前,我先给你准备了简易的辅助支架,你可以先练习发力,适应手臂的承重。”
秦峰看着草图上栩栩如生的假肢样式,又接过沈砚递来的轻便支架,眼眶微微发热。之前失去左臂的绝望感,在沈砚日复一日的照料和细致的规划中,渐渐被期待取代。他试着将支架固定在手臂上,按照沈砚的指导慢慢抬臂、握拳,动作虽生疏,却比往日多了几分力气。
一旁的赵氏见丈夫眼中重新燃起光芒,悄悄抹了抹眼泪,对着沈砚福了一礼:“多谢沈世子,费心了。”
沈砚笑着摆手:“应该的。秦将军是勇将,日后靖安还需要他。”
庭院里,女眷们正带着孩子们晾晒衣物,阳光洒在她们脸上,少了几分往日的愁苦;男丁们或坐在廊下养伤,或听沈砚讲靖安郡的市井趣事,气氛渐渐热闹起来。沈砚看着这一幕,心中安定——秦家的人心,正在慢慢收拢,而这,正是他想要的。
接下来的日子,东跨院的晨光里总少不了秦峰练习的身影。沈砚给的辅助支架是铝合金材质,轻便却结实,固定在断臂残端时,内侧垫着柔软的绒布,刚好贴合伤口愈合后的弧度。起初,秦峰连抬臂都显得生疏,支架的关节处卡顿着,想拿起桌上的茶杯,却屡屡让杯子滑落,瓷杯在地面摔得粉碎,他的脸色瞬间涨红,烦躁地想扯掉支架。
“急什么?当年你学握枪,不也练了三个月才稳得住?”秦岳拄着拐杖站在廊下,语气平淡却带着鼓励,“沈世子说了,凡事循序渐进,今日能抬臂,明日就能握物,慢慢来。”
秦越坐在一旁的轮椅上,腿上盖着绒毯,难得没说刻薄话,反而调侃道:“哥,你这架势,跟三岁娃学吃饭似的,丢人不?”话虽尖酸,眼神里却藏着关切。
沈砚刚好送来新的抗菌敷料,见状走上前,轻轻调整支架的关节螺丝:“别用蛮力,试着用肩膀和手臂的肌肉配合,先从较轻的东西练起。”他拿起一旁的木筷,放在秦峰的支架末端,“试试夹起这根筷子。”
秦峰深吸一口气,目光紧紧盯着木筷,手臂缓缓发力,支架的手指关节慢慢蜷缩,小心翼翼地夹住了筷子。可刚抬起来,手一抖,筷子又掉了。他咬了咬牙,重新尝试,一次、两次、三次……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后背的衣衫也被浸湿,直到第七次,终于稳稳地将筷子举到了眼前。
“成了!”秦骁刚好跑过来,见状兴奋地拍手,“大伯,你成功了!”
廊下的秦家人都投来目光,赵氏快步上前,递上帕子:“快擦擦汗,别累着。”秦峰接过帕子,看着手中的支架,嘴角终于露出一丝久违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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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女眷们也在悄悄筹备着感谢的心意。李氏召集了儿媳、孙媳们,坐在厢房的炕边,手里拿着沈砚送来的细棉布和彩线:“沈世子对咱们家恩重如山,不仅救了性命,还日日送来稀罕吃食和药,咱们也没什么能报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