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分,号角声再次响起,比清晨的更加激昂,穿透关隘,响彻山谷。八万五千大军迅速在校场集结,队列严整如刀切,将士们个个精神饱满,眼神中透着坚定的斗志,丝毫不见半日休整前的疲惫。
沈砚骑着赤焰火龙驹,再次出现在队伍前方。玄麟黑铁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凤翅紫金冠熠熠生辉,手中的凤翅镏金镋直指南方,声音通过扩音喇叭传遍全军:“兄弟们!休整完毕,目标苍澜渡!拿下渡头,扫清水匪,打通水路,继续北上!让天下人都知道,我靖安军的铁蹄,所到之处,匪患必除,百姓安宁!”
“匪患必除!百姓安宁!”将士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天动地,震得关隘两侧的草木都跟着晃动。
“出发!”沈砚一声令下,先锋部队率先开动,陈宽兄弟二人一马当先,五千弟兄紧随其后,步伐整齐,踏得青石板路微微震动。主力部队紧随其后,八万大军浩浩荡荡,如同一条黑色的巨龙,沿着官道向苍澜渡进发。
关隘内的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站在道路两侧,挥手送别靖安军。他们看着沈砚挺拔的背影,看着整齐划一的大军,眼中满是感激与期盼——这支军队,是他们的希望,是天下的希望。
沈砚骑着赤焰火龙驹,走在队伍最前方,凤翅镏金镋在阳光下闪着金光。他回头望了一眼渐渐远去的鸢嶂关,又看向南方苍澜渡的方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鸢嶂关已破,苍澜渡近在眼前。这场平定天下的征途,只会越走越远,越打越勇。而他沈砚,这位二十一岁的威武侯,终将带着弟兄们,踏平所有关隘,推翻赵瑜的暴政,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
休整后的靖安军士气如虹,正午的校场上,八万五千人列成整齐方阵,将士们望着高台上的沈砚,齐声呐喊:“威武侯英明!”
喊声刚落,沈砚却抬手摆了摆,脸上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率真,对着扩音喇叭笑道:“兄弟们,别喊威武侯了,改回‘世子’吧!”
这话一出,将士们都愣了愣,连陈宽兄弟俩都下意识对视一眼。沈砚骑在赤焰火龙驹上,玄麟黑铁甲泛着冷光,凤翅紫金冠下的眉眼满是真切:“说实话,‘威武侯’这称呼太拗口了,喊着不顺嘴,我听着也别扭。”
他摸了摸后脑勺,语气随性又坦荡:“咱们打仗图的是痛快,报仇图的是舒心,称呼哪用那么讲究?还是‘世子’听着顺耳,喊着也方便,以后就还叫我世子就行!”
将士们先是一阵哄笑,随即纷纷应和:“听世子的!”“世子说得对,‘威武侯’确实绕口!”“还是喊世子亲切!”
笑声中,之前“威武侯”的肃穆感淡了几分,却多了几分弟兄间的融洽。周霆捋着胡须笑叹:“世子倒是率真,这般不重虚名,难得!”陈安也忍不住笑道:“确实,喊世子顺口多了,听着就亲近!”
沈砚见大家没意见,脸上笑容更盛,举起凤翅镏金镋高声道:“既然如此,出发!目标苍澜渡!”
“遵命!世子!”将士们齐声应和,声音依旧震天动地,却比之前多了几分自在与亲昵。
大军浩浩荡荡踏上征途,赤焰火龙驹蹄声沉稳,沈砚一身玄麟黑铁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凤翅紫金冠的明珠随着颠簸轻轻晃动。将士们步伐整齐,腰间的压缩饼干、火腿肠碰撞出细微声响,洗漱三件套被仔细收进行囊,沿途百姓依旧夹道送别,喊着“世子”的声音真切又热忱,沈砚勒马回应时,嘴角的笑意始终未减——果然还是“世子”听着舒心。
日头西斜,大军转为夜间急行军,火把连成火龙蜿蜒在官道上。沈砚下令熄灭火把隐蔽前行时,将士们的应答声已全然换成了“遵世子令”,顺口又自然,连新加入的弟兄都喊得格外顺耳。饿了啃压缩饼干,渴了喝随身水,将士们低声交谈间,提起沈砚时也都自然而然地说“世子”,没人再提那拗口的“威武侯”。
三更时分,露水打湿了铠甲衣衫,前方水流声渐响,苍澜渡终于映入眼帘。沈砚抬手示意大军隐蔽,赤焰火龙驹通灵地停住脚步,前蹄轻轻刨地。夜色中的苍澜渡一片沉寂,潇水与漓水在此交汇,水面宽阔湍急,渡头营寨依山傍水而建,寨门紧闭,几处微弱灯火如鬼火般闪烁,巡逻士兵手持火把来回走动,戒备森严。
“世子,前方便是苍澜渡!”陈宽催马上前,声音压低了几分,玄铁双戟在夜色中泛着暗光,“水匪盘踞于此多年,熟悉水域地形,擅长夜战与水战,营寨与船只相连,一旦开战,他们既能固守又能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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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眯起眼睛,凤翅紫金冠下的目光穿透夜色,锐利如鹰:“越是易守难攻,越要出其不意。传令下去,全军熄灭火把,就地隐蔽,不得发出半点声响!”
“遵世子令!”将士们立刻行动,迅速融入夜色,林木与沟壑成了天然屏障,八万五千人瞬间没了踪迹,只剩沉稳的呼吸与夜风交织。
“陈大哥,”沈砚转头看向陈宽,语气低沉而清晰,“你率两千先锋,悄悄潜入渡头西侧密林潜伏,待我发出信号,便猛攻营寨正门,吸引水匪主力注意力。”
“遵命!”陈宽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