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其他类型>大衍启元> 第100章 柳寂身死;应天府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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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柳寂身死;应天府大乱(3 / 7)

张清鸢则有条不紊地吩咐门外的侍女:“去库房清点祛湿的陈皮、茯苓,再挑些上等的布料和笔墨纸砚,另外,将士们的伤药也多备些,分类打包,贴上标签,莫要混乱。”侍女应声而去,她又转向沈伯山:“父亲,还需拟一封书信告知夫君,后方王府与封地一切安稳,百姓安居乐业,让他不必挂心家事,只管专心进军。陈家的冤屈,虽我府中已远离朝堂,无法直接干预,但夫君既已许了昭雪之诺,我们便在封地内为陈家立一块功德牌,以慰忠良在天之灵,也让夫君知晓,家中始终支持他的决定。”

沈伯山颔首,眼中满是赞许:“清鸢想得周全,就按你说的拟信。陈家父子皆是忠臣,立功德牌是应当的,也让封地百姓知晓忠良之名,不忘本心。”他转头看向斥候,语气恳切:“辛苦你了,先下去歇息,账房会给你重赏。明日出发时,务必将补给、书信和凝雪的诗笺,一并安全送到世子手中。”

“谢王爷!属下遵命!”斥候躬身退下。

书房内,烛火摇曳,暖意融融。楚昭雪缠着苏氏问沈砚小时候偷吃桂花糕被抓的趣事,叽叽喳喳的声音让满室都热闹起来;苏凝雪陪着母亲整理沈砚爱吃的零食,时不时低声和母亲说些宽慰的话;张清鸢则帮着沈伯山拟写书信,核对补给清单,沉稳可靠。

沈伯山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满是欣慰。儿子在外征战,有三位品性各异却同样贤淑的妻子照料家事、宽慰父母,有妻子苏氏操持内宅,他才能安心打理封地,做儿子最坚实的后盾。他再次看向舆图,指尖划过“樊城”,眼中满是期盼:“砚儿这一步,走得极对。赵瑜暴政已失民心,只要他守住初心,善待将士,体恤百姓,平定乱世,指日可待。我们虽远离朝堂,却能守好这一方封地,为他提供粮草补给、安定后方,便是对他最大的支持。”

苏凝雪轻声应和:“夫君心怀天下,又有众将协力,定能不负所托。我们能做的,便是守好后方,等他凯旋。”

楚昭雪停下叽叽喳喳,用力点头:“对!等砚哥哥回来,我要给他跳新学的舞,还要和他一起吃火锅、喝冰啤酒!咱们王府也办庆功宴,请封地的百姓一起热闹!”

张清鸢笑着补充:“还要准备好接风礼,不仅迎接夫君,也要为陈家兄弟和岳将军接风,感谢他们辅佐夫君,共襄大义。”

夜色渐深,靖安王府的灯火却比往日更加明亮。书房里,一家人围着舆图,聊着远方的沈砚,聊着即将到来的太平盛世。这盏灯火,照亮了远离朝堂的文臣父亲的期许,照亮了母亲的牵挂,也照亮了三位妻子的相思与期盼,更照亮了千里之外,那支正向着正义与太平稳步前进的大军——而他们的主帅沈砚,此刻或许正和众将规划着东进的路线,却不知远方的家中,亲人与爱人正为他的胜利与平安,彻夜难眠,满心牵挂。

应天府的皇宫,夜色如墨,御书房内烛火通明,却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赵瑜身着明黄色龙袍,端坐于龙椅之上,面容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不过三十余岁,本该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可长期的嗜杀与猜忌,让他眼神阴鸷,眉宇间拧着化不开的暴戾,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龙椅扶手上的雕花,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方才斥候送来的樊城捷报,像一根针,狠狠扎破了他自认为固若金汤的南方防线。

“废物!都是废物!”

一声暴怒的嘶吼猛地响彻御书房,赵瑜猛地将手中的奏折砸在地上,宣纸散落一地,墨迹溅脏了明黄色的袍角。“十一万大军!沈砚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带着一群乌合之众,竟然能连破三关、拿下樊城?还收服了陈宽陈安那两个逆贼、岳鹏那匹野马!你们这群饭桶,平日里养尊处优,关键时刻连个毛头小子都挡不住!”

文武百官齐刷刷地跪在地上,头埋得极低,大气不敢喘一口。他们大多是赵瑜一手提拔的亲信,要么是溜须拍马的小人,要么是庸碌无能之辈,此刻被骂得狗血淋头,也只敢瑟瑟发抖,连辩解的勇气都没有。

御书房的角落里,站着一位身着紫色道袍的男子,正是国师柳寂。他面容清瘦,眼神深邃,嘴角挂着一丝看似劝慰、实则暗藏算计的浅笑。手中拂尘轻轻扫过衣袖,声音阴柔却极具安抚力,恰好戳中赵瑜的暴烈心性:“陛下息怒,沈砚小儿能有今日,并非全是侥幸,此子确实有几分手段——收拢忠良之后,收服桀骜猛将,还能约束军纪、笼络民心,不可小觑。”

他这话看似客观,实则暗暗放大了沈砚的威胁。柳寂与沈伯山无冤无仇,甚至打心底里“盼着”沈家崛起——沈砚越是强大,赵瑜就越是恐慌,而恐慌的君王,最是依赖能为他“解忧”的人。他要借沈家的锋芒,磨掉赵瑜最后一丝理智,让这位刚愎自用的帝王彻底离不开自己,届时,他便能借赵瑜之手,一步步攫取更高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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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小觑?”赵瑜怒极反笑,眼神愈发凶狠,“朕的天下,岂容一个毛头小子放肆!他沈砚不过是仗着靖安王府的家底,才敢公然反叛,朕定要将他碎尸万段,诛他九族!”

“陛下圣明,”柳寂躬身行礼,语气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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