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雪迷迷糊糊睁开眼，揉了揉眼睛，被沈玥拽着下了车，脚步还有点虚浮，像踩在棉花上。
电梯里，楚昭雪靠在沈砚胳膊上，还在惦记着没吃完的小蛋糕：“沈砚，冰箱里还有剩下的泡芙吗？我想明天当早餐。”沈砚无奈地笑了笑：“有，都给你留着呢，先洗澡睡觉，不然明天起不来吃了。”
到家时刚好九点半，玄关的感应灯自动亮起，暖融融的光线驱散了夜色的凉。沈砚换了鞋，转身嘱咐众人：“大家路上也累了，先去洗澡，水温我提前调好了，洗完早点休息，明天不用急着起。”
苏玉珠点点头，顺手拿起沈玥的小背包：“我和月瑶先去收拾下客房，你们年轻人也赶紧洗漱。”程月瑶跟着附和：“就是，别熬太晚，昭雪和玥玥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沈玥一听能赶紧洗澡睡觉，眼睛亮了亮，拉着楚昭雪就往卫生间跑：“我要先洗！我要用草莓味的沐浴露！”楚昭雪被她拽着跑，还不忘回头喊：“等等我！我也要用草莓味的！”
“慢点跑，别摔着。”沈砚在后面叮嘱了一句，转头见苏凝雪正弯腰换鞋，便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包：“我帮你放房间，你先洗澡吧，我去检查下门窗。”苏凝雪抬头冲他笑了笑：“好，麻烦你了。”
沈薇拿着自己的东西往侧卧走，路过客厅时随口说：“沈砚，我把水果洗好了放茶几上，谁要是洗完澡还想吃点，直接拿就行。”“知道了，谢谢姐。”沈砚应着，已经走到窗边，轻轻拉上了窗帘。
卫生间里很快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夹杂着两个小姑娘叽叽喳喳的打闹声，楚昭雪的声音带着水汽：“玥玥你别泼我！我的浴球都掉了！”沈玥的笑声清脆：“谁让你抢我洗发水的！”
沈砚靠在卧室门口，听着里面的喧闹，嘴角噙着笑意。苏凝雪洗完澡出来，头发湿漉漉的，带着淡淡的清香，见他站在那里，便问：“怎么了？”“没什么，”沈砚回过神，递过一条干毛巾，“给你擦头发，外面有点凉，别着凉了。”
等两个小姑娘洗完澡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肩上，脸蛋红扑扑的。沈砚拿起吹风机，喊住她们：“过来，把头发吹干再睡觉，不然会头疼。”楚昭雪和沈玥乖乖走过去，一人一边凑在他身边，吹风机嗡嗡的声音里，夹杂着她们小声的嘀咕，说的还是刚才没吃完的甜品。
苏凝雪坐在沙发上，看着沈砚耐心地给两个小姑娘吹头发，手指轻轻梳理着她们柔软的发丝，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苏玉珠和程月瑶收拾完客房出来，见这一幕，相视一笑，眼里满是欣慰。
头发吹干后，沈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拉着楚昭雪往客房走：“我困了，昭雪我们一起睡。”楚昭雪点点头，走了两步又回头：“沈砚，明天早上真的有泡芙吗？”“有，肯定有。”沈砚笑着点头，看着她们走进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最后检查完所有房间的门窗，关掉客厅的大灯，只留下玄关一盏小夜灯。沈砚回到自己的房间，隔壁客房已经没了动静，想来两个小姑娘已经睡着了。窗外的夜色更浓了，公寓里静悄悄的，只剩下轻轻的呼吸声，和空气中残留的沐浴露清香、水果甜香，交织成一片安稳又温馨的气息。
清晨的阳光透过公寓窗帘的缝隙，漏进一缕柔和的暖金，落在玄关的地板上，把灰尘的轨迹照得清清楚楚。一夜的静谧还没完全散去，空气里带着淡淡的洗漱用品清香，混合着窗外飘进来的草木气息，清爽又舒服。
沈砚是被生物钟准时唤醒的，八点整，他轻手轻脚地起身，没惊动任何人。洗漱间里，冷水扑在脸上，瞬间驱散了最后一丝困意，他对着镜子理了理额前微湿的碎发，轮廓分明的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柔和。穿了件简约的浅灰色棉质家居服，袖口随意地挽到小臂，露出结实的手腕，手里捏着车钥匙和钱包，脚步放得极轻，正要拉开玄关的门出门买早餐。
“唔……”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带着慵懒鼻音的哈欠，沈砚动作一顿，回头望去。
张清鸢正从卧室里走出来，头发还带着刚睡醒的蓬松感，几缕柔软的发丝贴在光洁的额前，发尾微微翘起。她穿了件米白色的宽松家居裙，领口是软软的娃娃领，裙摆垂到脚踝，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小腿，脚上趿着一双毛茸茸的兔子拖鞋，走路时鞋底蹭着地板，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大概是刚醒，她的眼睛还没完全睁开，眼角泛着淡淡的红，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轻颤动，打哈欠时下意识地抬手捂住嘴，指尖带着浅浅的粉色，嘴角还微微抿着，带着点没睡醒的懵懂。
两人的目光就这么撞在了一起。
玄关的小夜灯还没关，暖黄的光笼罩着一小块区域，把两人的影子拉得浅浅的。沈砚的眼神顿了顿，随即漾开一丝温和，薄唇轻启，声音是刚睡醒的低沉，带着点沙哑的质感，却格外清晰：“早。”
张清鸢被这声“早”唤得彻底清醒了些，又轻轻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一点生理性的湿意，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声音软糯得像浸了蜜：“早呀……” 目光落在他手里的车钥匙和钱包上，眼神亮了亮，“你这是要去买早餐吗？”
沈砚点了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