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老夫记下。”
话音落下,他的身影化作残烟,飘散无踪。
火焰渐息,风声回落。
围攻众人见巫九都败走了,更不敢和有熊金刚硬扛。
他们正想悄然退走,却被薛向冷声喝住,“尔等连个谢字都没有?
若非我来,尔等早被巫神教馀孽的情绪术吞噬,魂飞魄散,还想有活命?”
他一步踏前,气浪翻滚,众人震怖,退得更快了。
薛向收回目光,转向薛安泰,拱手道,“是薛老前辈吧,我听我师兄提过您。您老伤势如何?”
薛安泰仍坐在焦土上,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目光深邃,“无妨,还死不了。”
薛向道,“我听师兄说,前辈的文气宝树似有大恙,特让我前来诊治。
我得师尊青睐,修成金色文脉之花,或能助前辈一臂之力。前辈若信得过,可放出文气宝树一观。”
薛安泰面露惊容,“那我对明德洞玄道友,也是神交已久。
他既是小向的师尊,我和他也算自己人,那有什么信不过?”
话落,他眉心点亮,一道灵光射在虚空。
虚空中随即浮现出一株庞然古树。
树势郁郁森森,层层枝叶垂落,如覆山云影。
然而近看,那枝干之间,气息沉闷,叶色焦暗,树皮遍布裂痕。
主干早已失却光泽,乌黑如墨,仿佛被岁月与衰败浸透。
整株文气宝树虽仍撑立,却似只馀馀息。
薛向凝神片刻,眉心也点亮。
一朵金色的花自他眉心浮出,花瓣层叠,光芒如丝。
正是那朵金色文脉之花。
金光无声流转,金色花朵缓缓落向那株病衰的文气宝树。
初落之时,光影交织,一缕缕金丝自花心垂下,沿枝蔓延。
每一丝金光触及树皮,便化作细线钻入树中,渗透根骨。
“唔。”
薛安泰忽然一震,面色痛苦,额上青筋暴起。
他仰头嘶声,却不是哀号,而是怒吼,“痛快真是痛快”
随着他的怒吼,树干中深藏的黑气被点亮,像淤血被火焰逼出,层层剥离。
腐坏的气息自根须逸散,化作灰烟散入金色花朵之中。
随着那股污气的散尽,文气宝树的光泽渐复,叶脉泛青,文气重生。
不多时,整株宝树开始收缩,枝叶脱落,然而色泽却越发通透。
残叶化光,主干凝实,似由死木再生。
薛向轻轻招手,金色文脉之花从半空缓缓归来。
此时花色略显黯淡,花瓣间的光芒疲软,却明显比先前丰润。
薛安泰长身而起,面色虽依然苍白,但眼中已是光焰万丈,他冲有熊金刚深揖一礼,道,“此番再造之恩,老夫铭心刻骨,替我向明德洞玄道友致敬。”
此刻,禁锁他多年的恶念之根被拔除,薛安泰和重生无异。
他心中清楚,只要假以时日,自己修为必定能恢复到全盛时期,再入化神境,也绝非妄想。
有熊金刚摆手,“前辈言重了,您是师兄长辈,便是我长辈,客气的话就不必多言。
对了,师兄已经脱困,此刻在师尊处。师尊让我来接师兄家眷。临行前,师兄交给我一样东西,说是前辈赠与他的,只要出示,前辈便能信任。”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方温润石块。
那石块灰白微透,纹路如波,正是数月前薛安泰亲手赠予薛向的应天石。
薛安泰暗舒一口气,他不是没怀疑过有熊金刚的身份,此刻得见应天石,最后一丝馀虑也打消了,“确是我送的,薛向既然安好,我就放心了。”
有熊金刚转身,目光掠过程北、文山、寻四洲与范友义,“师兄托我转告几位:此行多有辛劳,眼下局势未稳,诸位先随薛前辈暂避,等风平浪静,再归来不迟。
哪位是范友义?”
范友义拱手行礼。
有熊金刚道,“师兄让你跟着薛前辈多学些本事,不急着还家。”
范友义虽万分想跟着薛晚一起,但薛向的话,他不能不听。
片刻后,薛安泰率众人离开。
薛向意念裹住薛母,薛晚、薛适,念头一动,便到了文墟福地。
文墟福地能带入活物,他早测试过了。
但他不打算带入任何人。
然而,今日,这个铁律被打破了。
将母亲,小晚,小适三人安顿在软塌上,盖好被子后,他彻底放下心来。
至此,他才感觉全身的枷锁被卸去,可以展开拳脚,大干一场。
忽听“噗”的一声轻响,小奶萌从薛适袖中跳了出来。
那小东西双手死死抱住薛向的手掌,脑袋一点点往他掌心里拱,死活不松。
薛向低头看它,哭笑不得,“你这小胆,也是没谁了。”
小奶萌“啾”地一声,仿佛在辩解,肉嘟嘟的小身子微微发抖,抱得更紧。
薛向只好将他送回腰间的灵兽袋,这家伙向来嫌弃灵兽袋憋闷,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