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进來,好羞辱沮授一番,
沮授得令,连忙又整理衣冠,走了进去,但见袁绍坐于床榻之上,面色不善,沮授心中不免又是一阵紧张,遂拱手拜倒在地,轻声说道:“主公,沮授回來了,”
袁绍冷笑一声,并未叫沮授起身,道:“先生在那乱军之中如何脱困的啊,又如何回到邺城,”
沮授仍旧跪在地上,据实回答道:“沮授乃是被李腾于乱军之中解救出來,又将沮授带入牧野,好生安排,临走之时,李腾又相赠马匹钱粮等物,我这才回到邺城的,”
袁绍面色更加阴沉,又问道:“李腾待你如此之好,你为何不投靠了李腾,还回來作甚,”
沮授猛的抬起头,满面尽是焦急之色,拱手央求道:“主公……”
袁绍见到沮授如此,心中越发发怒,大叫道:“说,,,”
沮授吓了一跳,遂叹了口气,底下头去,还未说话,又听见袁绍命令道:“你给我抬起头來,细细讲明,若有阴霾,定斩不饶,”袁绍语气之中尽是坚定之色,
沮授慢慢抬起头,缓缓说道:“主公,沮授当日被主公囚禁军中,尚敢冒死进言,今被李腾相救,虽待为上宾,然沮授焉能被被主公而去,我之忠心,日月可鉴,还望主公收怜,”
袁绍笑道:“忠心日月可鉴,你若有忠心,可将你那忠心剖开于我一看,便知真假,”说罢,顺手拿出旁边案几小刀,仍于沮授面前,看看沮授是不是依他所言,乃是忠心,
那小刀摔在地上,‘嘭’的一声,虽然声音不大,可是听在沮授耳中却犹如炸雷一般,就连沮授的身体都为之一颤,沮授看了看袁绍,只见袁绍目光冷漠,眼中毫无丝毫怜惜之情,遂低下头,看着那把小刀,沮授心如死灰,
袁绍冷冷一笑,淡漠的说道:“怎么,刚才还言说‘忠心日月可鉴’,现在却要违抗我的命令,”
沮授的心,再次一颤,口中缓缓说道:“自古有言‘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今日主公既然让沮授一表忠心,那沮授便表给主公查看,”言罢沮授飞快从地上捡起那把尖刀,直往胸膛刺去,期间沮授视死如归,脸上毫无犹如之色,
袁绍心中也是一惊,他万不能想到,沮授竟然真的敢拿起小刀,刺向自己,就算现在想去将沮授救下,也是來不及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沮授手中尖刀就要刺向胸膛之际,手腕突然被人抓住,顺手将沮授手中尖刀夺下,然此时那尖刀虽未深入,却已刺破表皮,鲜血便顺着外面衣襟,缓缓渗出,沮授却毫无痛觉,又欲夺下尖刀,却被人拦住,几番强夺,仍然不得,
沮授举目观视,强夺尖刀者,乃袁绍幼子袁绍,拦住他的人,乃是袁绍谋士审配,
审配连忙叫道:“公与为何行如此下策,”
沮授见已经无法夺取尖刀,此时心中乃是万分悲伤,便俯身痛哭起來,哭声直上九天之上,在场之人,莫不为其而感动,却只有袁绍一人,冷眼视之,不予理会,
袁尚将那尖刀仍与别处,吩咐审配道:“可将沮授先生带下好生安慰,”审配点了点头,欲将沮授扶起,却哪里知道,此时沮授早已经哭昏在地,审配乃是文官,有无多少力气,便从门外唤來两个士兵,驾着沮授而走,
袁尚见袁绍冷眼之中尽是怒气,便劝慰着将袁绍重新扶于床榻躺下,自己坐在一边,问道:“自父亲败兵之后,只拥八百余人马而回,其余物件进阶抛弃,而沮授先生于乱军之中逃出,经历千辛万苦,而回到邺城,其忠诚之心,人人可见,父亲为何要将其逼迫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