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硬。也许是他见自己的阴谋破灭了。他把我送到当时的四川大学专家招待所。自己灰溜溜地走了。
躺倒那张单人床上。接着昏黄的灯光。回想下午所发生的一切。感到无比的恐惧。同时也庆幸自己还算机智。沒有丢失一个女孩子的尊严。翻开日记本。我记下了今天。憧憬着明天的美好。夜半。秋雨簌簌而來。洗涮着城市一天的风尘。告诫像我一样的山村女孩应以崭新的面貌迎接明天。清晨醒來。雨还在下。我收拾还行李。走出房门。开始一个人在这陌生的城市憧憬知识海洋的生活。走在报名人群行列。我孤独地被包围着。衣服中年夫妇看我一个人提着行李。注册表、填写。奇怪地问:“你一个人來的吗。”我笑了笑。算是回答。“这表你自己能填吗。”这次轮到我诧异了:“这有什么难的。不就是一张表吗。”
报完名。领了书。在班主任老师的指引下。我住到了省棉麻公司招待所。因为新闻系上课地点就在招待所的楼上。第二天。我拿到了四川大学学生证和校徽。摩挲着学生证和那校徽。在老师的指引下查看校徽的编号和学生证的编号是否一致。很快。我们几个年纪相仿的同学就钻到了一起。听说我已经在很多报纸上发表文章了。大家都比较羡慕。再仔细一打听。同学们还真不简单。都是新闻单位或各市县宣传部的。从农村來的。大抵只有我一个人。只是。发表文章的并不是很多。尤其是年纪小的。最后。大家摸底排了排。我成了同学们眼中的小丫头。成教院的一位负责人听说了我的情况后。找到我说:“小姑娘。不要怕。认真学。我相信你会成功的。”
听说学校对面有一个劳务市场。于是课余就想去那里看看是否找到我可以做的工作。也许是下课太晚。也许是我沒有找对地方。总之。我是沒有找到工作。我觉得这座城市不适合我久留。但要想读完三年的课程。我必须找一个地方打工。于是我决定回到县城再做打算。起码在县城。我还有免费吃住的地方。住下來再慢慢找工作也不迟。
我提着行李。带着从学校领到的书本。坐34路公交车到了火车北站。顺着人流寻找着长途汽车站。一个年龄跟我相仿的年轻人从我身边走过。我并沒有在意。等我走了三五米之后。一位阿姨拍着我的肩膀对我说:“你的包被人划了。”放下行李包。行李包上那道三寸长的口子里。爆出了我的衣衫和书本。想必那小偷有些失望吧。只有几件不时髦衣衫的行李。我沒有停下脚步。也沒有检查藏在书里的几百元钱是否遭殃。镇定地走进车站。从衣兜里掏钱买了一张回县城的车票。检票坐到汽车上。我才仔细检查。还好。钱还在书里夹着。又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傍晚时分。我回到了县城。找到同学那儿蹭着住下。央求在山村当过知青的几位熟人帮我找工作。因为同学住的是集体宿舍。我每天进出也不方便。熟人让我搬到他家住。觉着实在不方便。也就放弃了打工的念头。回到山村。重复着原來的生活。所不同的是。我必须抽出时间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