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常做着这样一个梦:杨明可与肖馨手拉着手,走在清新、开阔的野外,她们在做一次青春的旅行,她们成了好姐妹,长伴一生。醒来后我想:那是一次新的旅行,她们必将获得全新的成长。
我对杨明可和肖馨究竟亏欠多少,我至今不能知道,总之,我欠她们两个人很多东西,我这残生能还清吗?
我记得自己在亏欠她们之前总是独自一人,那是大学一年级时的初春。我拿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两支笔及一本书、一本笔记本,独自走到外面怡心湖畔的草坡上。
随即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躺下,四肢舒展。眼睛没有目标地转动着,或许已搞不清方位了,只知道自己是静止的。
微微的风拂过我的脸,像是被我的脸冲散了一大股,致使一小股春风钻进了我的口、鼻,那风如果用颜色来形容,就是“青”吧。青,正是春天的颜色,青是冒芽的成色,不像绿那么张狂,不似红那样绚丽,不若黄那样让人心静。多有活力的初春啊!呵,第一次在校园这么认真地感受春。
看那微摆的柳枝,顺风地摇晃着,却动态各一,因为没有完全相同的两枝,所以它们舞摆的幅度各不相同。同样是受微风的驱使,这柳枝能曲能伸,但柳干却纹丝不动,这是一种怎样的处世态度呢?这被柳树打散的风,何时又会汇集如初呢?
远远望见一红一黑两个点向我这静处飘来,近了,乃知道是一男一女一对小恋人。本来,我觉着是否要转移下卧地,但看到他们的入情样,我就认为没有必要了,他们自有属于他们俩的话题,我个局外人怎么会又怎么能插上嘴呢。是的,呆在湖这边的人大多只有两种,一是只有两个人的组合,很多的都是一男一女的在校年轻学生,辟如那对刚来的男女;另一种就是单身的人,比如说我。我所躺着的湖这边可以说是静止的世界,因为我几乎听不到这边的声音,有的只是头上的鸟鸣;湖边时不时有几条迎春的鱼跳动几下,惊起阵阵微波,向远方消逝,还有可以视为动态的事物,也许只有拿随波漂动的落叶。而湖的那岸,则是喧然的世界。各色的人儿以各色的步子走着,不同的人群以不同的心情晃动着。不时出现一两群“高谈”的行人,貌似在谈论着啥追求……那岸也有坐着的人,目光好似盯着我这边“静的世界”看,真想对她喊一声“呵,喜欢静为何不过来呢”?但我不能突破自己的静态,也不想改变她的静态,只想让两人都保持一种“静态的默契”吧。
一片怡心湖水,犹如天上银河,把这边的“静态世界”与那岸的“动态世界”隔离了一般。
这“静态世界”啊,你表现的是人世的哪一面呢?是不与人争、不同兽抢的“大同之世”吗?还是那道貌岸然的“浮清世界”呢?
时候已不早了,我的心也被这太阳温烫的够热了,我又要回到那湖的对岸去了……
而有了杨明可和肖馨之后,我更加深刻地感觉到她们当初对我的一片心,那份纯真的情意啊!我不再是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