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走了以后,妈妈对纪刚说:“一开始我看小溪这孩子很好,还以为是你女朋友呢,问她她说不是,说你是他大哥,还说你已经有女朋友了,我还不信,原来是真的。你和小曼认识多久了,怎么不告诉妈妈一声?”
“时间不长,去公司上班后才认识的,还没来得及告诉您呢,您觉得怎么样?。”
纪刚问妈妈。““人倒是不错,长得好,也懂得尊重老人,不过总感觉人家是富贵家庭出来的孩子,还是名牌大学生,到咱们这样的家庭是不是有点委屈了?”
老太太有点担心地说。“委屈什么,这事是你情我愿的,又没人强迫她。”
纪刚说。
其实在纪刚内心里一直隐隐觉得自己和小曼并不十分合适,但到底差在哪又想不清楚,妈妈的一席话似乎一下子让自己找到了答案。就这样,纪刚在家里又休息了一周,这期间,小曼每天都来看他,陪他,小溪倒是没有再来过。有一次,小曼偷偷问纪刚:“你和小溪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听她一口一个大哥叫得很亲呀!”
“叫大哥有什么不对吗?她还管你叫大嫂呢!”纪刚敷衍着。“过去你和她是什么关系我不管,反正现在你是我的了,我不准你再和别的女人联系。”
小曼把头靠在纪刚的胸口上,搂着他的腰说。“好,一切都听你的。”
纪刚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慰她。“咱们什么时候结婚呀?亲爱的,时间长了,我的肚子就大了,穿婚纱就不好看了。”
小曼抬起头问纪刚。“等过几天,我上班了,就和妈妈商量这事,只是那边动迁的房子一时半会儿还下不来,只能在这里先将就一下了。你父母那里不用商量一下吗?”
纪刚问小曼。“我的事我自己做主,到时候通知他们一声,能参加婚礼就参加,参加不了就给点钱得了。”
小曼无所谓地说。“他们毕竟是你的父母,就是继母也从小把你养大,这么大的事,能来最好还是让他们来。”
纪刚说。“知道了,我的老公大人。”
小曼在纪刚的怀里扭着身子撒娇。两人好久没亲热了,这时候正好妈妈去楼下溜弯去了,纪刚有点浑身燥热,手顺着小曼的裙子下面就要往上摸。“别,别这样,再忍两天,”小曼喘着粗气,脸也变得又红又热,“医生不是告诉你三个月不能干那个吗?”
“医生只说三个月不能剧烈运动,又没说不能嘿咻!”纪刚的手并没有停下来,他已经摸到了那丛芳草地。“那个运动还不剧烈呀?”
小曼扭着身子不让纪刚继续深入,“再说我们的宝宝还小,当心弄坏了他。”
提到宝宝,纪刚赶紧停了下来,“对呀,我儿子这么小,突然看见一条大青蛇,该吓坏了。”
纪刚装作严肃地说。“大青蛇?哪来的蛇?”
小曼突然明白了纪刚的意思,“你这人坏死了!要不是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人,我决饶不了你!”她笑着用小手掐着纪刚的脸,纪刚连连告饶。纪刚上班的时候,高科长、周科长的案子已经结了案,两个人因渎职罪和受贿罪,分别被一审判处有期徒刑七年和五年,对两人伙同高飞(以介绍贿赂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李长海(以介绍贿赂罪判处有期徒刑两年)违法建造的房屋以及其它收受贿赂,违法办理的产权证,市委、市政府也拿出了处理意见:一、对高飞、李长海二人收购的旧房一律按正常标准补偿,对二人违法新建的房屋一律限期自行拆除,不予补偿;二、对其他通过向高、周二人行贿非法获得产权证的房屋,凡属旧有的,按无产权房标准补偿,一年内新建的一律限期自行拆除,不予补偿。高飞、李长海等十几家大户的房子很快拆除了,但仍有四十多户居民不同意市委、市政府的处理意见,和公司的补偿标准。这四十几户大部分都在一年内翻建或新建了房屋,但都不承认曾经向高、周二人行过贿,都认为自己审批手续齐全,房屋产权清楚,要求按有产权房补偿,还有几户更是提出了十分无理的补偿要求。
一户叫李常的居民家里有一处四十多平方米的车库,要求补偿费八十万,理由是车库一年可收租金两万元,车库还能用四十年,应该还能收八十万。还有一户叫刘进的更是离谱,一处两层不到一百五十平方米的二楼,要求补偿两处六十平方米的住宅,两处一百平方米的门市,理由是家里三个孩子,两个没工作,要门市房经商维持生活,自己和老伴要一处住房、另一个有工作的儿子也要一处住房。纪刚又开始和工作人员挨家挨户的去做思想工作,可没一家做得通的,走到李常家还被臭骂了一顿。原来,李常是纪刚父亲生前最好的工友,这些年没少照顾纪刚一家。见纪刚来做思想工作,老头一开始还挺高兴,听到纪刚说什么标准是统一的,是估价公司按市场价评估出来的,谁也不能搞特殊时,老头破口大骂:“你小子黄嘴丫子还没褪净就来给我讲课来了,什么他妈的评估公司,还不是你们说怎么估他就怎么估,我这车库你打听打听是不是一年租两万?就给我补四万块钱,也就是我两年的收入,换成你你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