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里举行的关于大力发展民办教育的研讨会的。前次的事,我略知一二,我们以前对民办教育的看法,和上面的精神还有距离,可是现在我们的认识已经统一了,对,统一了,你不要用老眼光看事情喽。如果你还不能原谅我们的话,那我就代表周局长,再次向你陪不是!好,好,这是邀请书,大后天准时来吧!我等着你。届时还有区里、市里领导参加的,有什么问题正好谈,这是个机会哟,会上你还是准备说上几句?你们的春天来了哟!”姓张的局长说着,把邀请书给了曲羽。曲羽说要请示三人,对方说不介意,谁来都成。
曲羽接着邀请书,满腹狐疑,待送走领导后,他向作家汇报请示,把刚才的事儿再向他说了。
作家在电话里听着,又很久没说话,然后他问:“大后天?时间很急,唔……我思维一下,里面有什么情节。”
晚上过了八点钟,作家打来电话,他告诉曲羽说:“我已得知清楚,姓张的那名副局长名叫张荣华,新来的。没有什么圈套。区里确实要召开振兴民办教育的研讨会,临时决定的,这个会主要针对的是基础教育阶段的民办教育,而且要是平民化的教育,不是贵族学校。可是民办平民化教育在地方受打击受歧视。宁河区对民办平民化教育是如此态度,尤其是从事基础教育的,迄今为止只有六七家,都还处于地下状态,市教育局对他们这方面的工作有些意见,在区里开这个会,也就是对宁河区不动声色的的批评。宁河区教育局为了应付会议,要有几个在搞这类民办中小学的“当事人”在场,凑成个“会”的样子,所以悉数邀请了我们。以前,他们拿咱们当大毒草,现在又当救命草,情节够曲折的,好好。也许,民办平民化教育发展的机会真的来了,我们可以大投入了!届时,我吴长啸要亲自参加,你也去。”
研讨会是在区政协的小会议室里举行的,采用圆桌会的方式,足足有近四十来人与会。吴长啸看来做足了准备,穿扮很特别,从没扎个领带的他青丝领带扎得很专业;青色西装极有可能是才购买的,头发也是进高级理发店花重金整顿过的,一派要上国际舞台的错觉让曲羽不好意思和他并排走。他们到的时候,会议刚刚进行。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二人悄悄坐到安排的位置上。
曲羽座位左方的是另外六个民办学校的代表,大约都是校长。右方相邻的一位刚好是教育局局长,也就是第一次带人来到他学校里找碴的那位。曲羽看了看了面前的牌子,才得知他叫周宏川,他想假装不知道,可周宏川见到他,点点头,没出声地侧过身来,很主动地伸出手,脸上挂着歉意式的微笑,言外之意大约是表示和解,或者是抛开过去,面向未来。曲羽忙握着,也点点头,然后坐下。圆桌对面的三位主要人物一是市副市长兼教育局局长王晓,是位女子,四十岁左右,表情严肃,甚至可谓肃杀,好象谁天然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另一名则是接任书记刚好半个月的宁河区区委书记兼区长庄承权,庄承权年龄三十六七,面色皙白,胖胖的脸上满是络腮胡,加上满头健壮的短发,他的整个头部象个毛球,曲羽打量了他两眼,总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没回忆起。另外还有市教育局副局长、副区长、市人大副主任、省调研员等人物。
庄承权和几位主要领导在逐个听取各民办小学校代表的发言,并做笔记,现在正在发言的是名叫江天小学的校长,曲羽认真地听着,原来江天小学的规模很小,一共只有七十三个学生,两个老师;接下来的几个学校,曲羽都没听说过,它们的规模都不大,学生最多的学校东凉乡民工小学,也只有一百八十二人,四个教学班,五个老师。而曲羽服务的中宁酒厂子弟校,这期的报名数已经突破了四百人。轮到他发言时,他赶快申明学校不是自己的,身边的这位才是主人,接着他隆重介绍吴长啸,准备再由他介绍学校组建情况。曲羽以为外观做足了充分准备的主人肯定腹稿也已经打到位了,哪知这位老是一有闲暇就做贵人梦的作家,没有反应,或许是经常的梦中只见到个把一般的贵人,而今天首次见到这么多现实的、活生生的县到市到省的贵人,超出了梦境,故而激动得灵魂出窍,做好的腹稿忘得干干净净,头脑中一片空白,以至口不能言,呆呆地坐着。不了解他的曲羽以为他中风,吓坏了,脚下使劲地踩了了两下,他才回阳转来,清清嗓子,结结巴巴地说:“你是校长,还……还是你来。”
看来他那身服装白穿了,时间不容谦让,曲羽只得受命于危难之间,开始汇报工作,他简单谈学校的情况。当他刚把招生数量四百人的数目说出来,就引起了大家的一致惊讶,面容肃杀的王晓甚至再次核实这个数目的准确性,得到确切回答后,又直接向他打听学校的收费情况,然后又打听了他的名字,然后连说两声好,然后释放出了一丝笑意,并当众晓示,四百人这个数目,在她至今所了解到的,全市同类型学校的规模中大约排在前三位以内了。庄承权无意中得了这个可以为他颜面增色的材料,也喜形于色地打量着曲羽,跟在王晓的后面连说了三个好。
五个“好”字出自在场的两位最有份量的人物的口中,针对的又是在场六个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