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悲点穴手!”
赵王爷面色微变,一指点向赵冲天突,再一指点向璇玑,紧接指点向俞府、神藏,跟着接连向下点。
“老衲也不妨碍王爷解穴,告辞!”
萨迦叶身形从蒲团立起,四大法相已经闪身至大鼎四面,伸手执住鼎足,向上一举,飞掠离去。
东山客、狂笑天、逆天邪身形同时飞起,要拦住四大法相,但他们身形刚飞起,一只大手印从天而降,罩住三人,那压迫之势竟让他们喘不过气。
赵王爷一声断喝:“由他们去!”
萨迦叶单掌一竖,宣一声“无量寿佛”,缓步而去,却眨眼消失了身影。
赵王爷在赵冲身上一阵点压,每点一下,赵冲就痉挛一下,那神情简直生不如死。东山客、狂笑天、逆天邪三面守护着,众人大气也不敢透一下。
楚枫突然察觉到,那个古怪刀客抱着的那把刀又隐约铮鸣着,不过到底是渐渐平息下去。
好一会,赵王爷终于长长舒了口气,手指一收,赵冲几乎软瘫在地,赵王爷一手扶住,问:“冲儿,怎样了?”
赵冲总算站回身子,道:“爹!我没事了。”
赵王爷点了点头,然后高声道:“想不到府中突然来了不速之客,扰乱了各位赏花雅兴,小王实在深感歉意。幸好现在没事了。美酒佳肴尚在,请各位继续把酒观花,小王失陪片刻。”
说完离开了园子。东山客、狂笑天、逆天邪亦跟随而去。
大家本来乘兴而来,经过刚才一事,兴致已去了一半,况且王府还死了两个人,到底不是好事。于是陆陆续续有宾客告辞离去,园子一时零落起来,场面颇让人扫兴。
赵冲虽百般挽留众人,却也无可奈何。
晋小姐见差不多时候了,亦起身道:“今日多得赵公子陪伴游赏,实在意犹未尽,无奈天色已晚,只好先行告辞了。”
赵冲忙道:“晋小姐何必急着离开。园子还有许多好去处,小生还没有带晋小姐一一游赏。”
绿衣插口道:“小姐走半天,已经累得很了。”
赵冲一想,晋小姐弱质纤纤,确实易累,总不好强留人家,却又不舍。
晋小姐便道:“不如我把百草园修剪一翻后,再邀请赵公子前来同游?”
赵冲哪有不愿意的,连声道好,转头对阿丑喝道:“阿丑!你马上随晋小姐回去,限你三日内把百草园修剪好。记住!不要显露面目,吓着晋小姐!”
“是!少爷!”
晋小姐便带着绿衣、红霓出了园子,阿丑跟着,赵冲当然一直送至王府大门外。
晋小姐道:“赵公子请留步,不烦相送了。”
“那小生恭候晋小姐佳音。”
晋小姐略一欠身,由红霓、绿衣扶着上了马车,正当阿丑亦登上马车时,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赵王爷刚好回来了。
他见阿丑正要登上晋小姐马车,暗是一惊,喝了一声:“阿丑!”
阿丑心头一震,顿住了身形。
赵冲连忙上前道:“爹!晋祠近日缺了个花奴,孩儿遣她去晋祠帮忙料理一下花草。”
赵王爷道:“冲儿,你忘了,老夫人房中花草只有阿丑可以料理,她走了,谁人看护老夫人那些花草!”
赵冲一怔:老夫人房中花草一向是由丫儿料理,爹怎会说是由阿丑料理?不过他不是傻子,马上道:“孩儿一时忘了,这……”
晋小姐知道事情有变,连忙含笑道:“既然这样,我另寻花匠好了,不过是稍花些时日而已。王爷,公子,告辞了。”
也不敢多看阿丑一眼,放下车帘便离去了。
……
“冲儿,你真糊涂,怎能让阿丑离开赵王府?”一入府中,赵王爷便训斥赵冲。
赵冲道:“爹。我只是让她去晋祠修花。”
“是晋小姐提出的?”
“是孩儿提出的。”
赵王爷两眼一闪:“冲儿,你马上把阿丑解决掉!”
“啊?爹,你这是……”
“冲儿,晋小姐一向对你冷淡,今日突然与你相近,你不怀疑么?”
“爹,我想她是终于看到了我们赵王府的势力,有心依附我们。”
“冲儿,你太小看她了!”
“爹,莫非你以为她是为了阿丑?”
“你以为呢?”
“爹,阿丑不过一卑贱花奴,她犯不着为了一个花奴如此讨好我?”
“如果她知道阿丑身份呢?”
“这更不可能。她从未见过阿丑,怎会知道阿丑身份?就算她知道阿丑身份,她也没必要煞费心思去救一个毫不相干的女子。”
赵王爷叹了口气,摇头道:“你已经给那丫头蒙得昏头转向了。”
赵冲不以为然,道:“爹!尉迟公生死握在我们手中。就算阿丑去到晋祠,她也不敢胡言乱语。退一万步,就算晋小姐知道阿丑身份又能如何?阿丑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