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按他的法子,说这一千厢军还不足够,请求陛下再拨以两千厢军。一共裁掉。不过要调动军籍之人,还需陛下做主,他不敢擅动。
他一下能裁掉三千厢兵?赵顼吃了一惊。
陛下,三思呀!吕惠卿现沈欢又要建功了,赶忙出口反对,陛下。一个地方官员。要三千兵做什么?我朝官员要调动一千兵以上,都要朝廷批准。一千尚且要谨慎了,何况三千乎?
赵顼听了却笑道:吕说书莫急。这种事,司马相公难道不清楚吗?他敢说出来,想必是沈子贤之策甚妙吧。\是否,司马光相公?
还是陛下圣明。司马光笑了,不无讥笑吕惠卿急着做小人地模样,从怀里拿出一本奏章,递上给官家,陛下,这是沈子贤的策论,臣稍稍润色,觉得可行,方才上奏。
这次赵顼从座位上站了起,出来亲自拿了奏章,再回到御案,展开一看,初始还不见脸色,后来却是越来越喜了;吕惠卿见状不由更忧,瞥了一眼司马光,最近司马光越来越有优势了,在朝堂上,隐隐压着王安石一头,这对他们变法派来说,不见得是好事。
好,果然是沈子贤!赵顼合上了没几页地策论,大笑着赞道,司马相公,这个免役法想得好啊!你给大宋天下教出了一位栋梁之才呀!
陛下谬赞了。司马光谦虚地说道,陛下,这法子是沈子贤想出来裁掉地方厢军地,不过他说没有经验,不敢写成奏章献给陛下,更不敢立刻实之天下。他说可以让他先在海州试验试验,待有了成果,再推之于天下也不迟。
赵顼却愣道:朕觉得此法大善,是良法,可立刻颁行天下,何必再试。
司马光急了,道:陛下,法再好,也须实践。沈子贤说得好,实践可以检验一切。再说法在此地良,在彼地就不一定是良了。还不如择一地试验,出了什么问题,也可以更正,毕竟只是一地只域而已。\臣觉得这是老成之言,于国有大利,陛下不可不鉴!
赵顼不由沉默,末了才叹道:你们呀,总是这般小
司马光道:治大国,若烹小鲜。陛下,此理古今皆然也。
吕惠卿闻言心里一突,心想来了来了,沈欢的思想观点,果然有着莫大地威力,对于思想改造,简直是无往而不利,连司马光说话都要兜上几句,教训别人了;可是这些话想来又有理,辩驳不得。不由心急如焚,又不知道沈欢写了什么法字,竟然让官家心喜如此。
赵顼转头现了吕惠卿的模样,以为他急着要看沈欢地法子,想了想,让他拿过去看。
吕惠卿本来也极欲一看,听了吩咐,不敢怠慢,直直拿过来,就展开看了。越看越是心惊,人也恍惚了。
策论上所说的,无非是沈欢在海州想出一个法子来,叫免疫法,是用来裁掉厢军地。按他地意思。在海州废除原来按户等轮流充当州县差役的办法,改由州县官府自行出钱雇人应役。雇员所需经费,由民户按户分摊。
而这个雇佣的对象,就是那些厢军。把这些厢军编成一些建筑工队,一旦地方有什么过程,就由那些本来有徭役的人出钱雇佣这些厢军,替他们服役。赋役赋役,出了交钱的赋,封建王朝里的百姓还有徭役。一年要给官府征用去做些力事。沈欢在策论上说。\大宋地方百姓富裕者颇多,不愿因徭役浪费时间地很多,那么可以让他们自愿出钱雇人服役。这样一来既有利于民,又可以裁掉厢军。只要把这些厢军固定下来,每年拿的钱比在军籍多,想必他们也没有不愿意的。再者他们是军队,也该服从命令不是。
总之,沈欢已经给出了可行的方案,最大的诱惑就是可以解决厢军这个麻烦。如果各地都能这样做,那么再裁掉剩下厢军不是问题。当然,沈欢在策论里又说,此法对于贫困一些的几路没有多大用处,因为民间不殷实,拿不出钱来。如果硬要如此,恐怕激起民愤。因此他请求先在海州这等地处东南的州县来施行,看看效果如何再说。
难怪吕惠卿如此大惊失色,他已经可以预料得到,此法大行之后,对大宋天下来说。不禁裁掉厢军这个包袱。少不得还有不少收入,那真是一举两得之法。官家没有道理不同意的。也因为如此,创制良法的头衔就会落入司马光师徒地头上。可惜可惜。
吕说书,你觉得此法如何?赵顼突然问道。
赵顼地问话,暂时收拢了吕惠卿慌乱的心思,转头看到司马光,有了计较,强自微笑道:恭喜陛下,此法甚好。也恭喜司马相公,有如此佳徒,他日沈知州入得朝堂,与相公互为依助,同为大宋高层,也会留下一番师徒佳话!
司马光变了脸色,吕惠卿说得甚毒,帝王怕的是什么,不就是臣子团结一致吗?吕惠卿这样说,就是要他们师徒不能在一起同为朝臣呀!
沉下声来,司马光说道:吕说书此话却是差矣。本相虽然与沈子贤有过一段师生情谊,不过他做本相学生之前,已经才名在外了。对于这一点,官家也是清楚的。还有,他是先帝在朝时的进士,可以说是天子门生,与本相却是没有多大关系了。
赵顼反而没有觉悟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