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宁鹏被吓了一跳,左顾右盼。
谁跟自己开玩笑呢吧,宁鹏笑道:“王哥我记得你午饭吃了足足俩馒头,半斤羊肉,这就饿啦?”
老王,离宁鹏最近的帮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不饿啊。”
宁鹏又把剩余的三个帮厨挨个问了一遍,三个帮厨均一脸迷惑说自己没喊过饿。
难道是自己精神太紧张所以幻听了?宁鹏摸了摸脑门,决定去睡一会。
饭馆的员工宿舍,就在大厅旁边的一间小储物间,自从父亲去世后,宁鹏睡在这里的时间远远的多过睡在家里的时间。或许宁鹏自己都没意识到,在潜意识里,这里才是自己的家。
有家人的地方,才能叫家,不是吗?
躺在储物间狭窄的小床上,宁鹏拉过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沉沉睡去。
饭馆的暖气永远是热力十足,宁鹏也是睡的又香又稳,不知不觉间,两个小时过去了。
宁鹏是被一阵吵闹声弄醒的,揉着眼睛出得门来,大厅里却是熙熙攘攘,原来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大厅中央,一群头发五颜六色的小混混正在和王姨争执着什么,旁边服务员小张眼泪汪汪,一脸的委屈。
拉过一个路过的服务员,宁鹏三言两语问清了事情的经过。
说起来很简单,那群小混混声称从羊肉锅里吃出了一只蟑螂,王姨已经报警。
宁鹏迈步上前,朝那群小混混桌上的锅里一瞅,一只全须全羽的蟑螂躺在锅底的残汤上,六只脚还在乱蹬,明显是刚放进去的。
这是明显的碰瓷啊,不过这群小混混今天算是踢到铁板上了。
作为在斜阳街经营数十年的羊肉锅馆子,王姨也算是斜阳街的老街坊了,一般的小混混还真不放在眼里。
一个头顶黄毛的小混混以不耐烦的语气道:“老板娘你麻溜点,给兄弟们把压惊费给出了,这事就算了了,否则,别怪兄弟们手狠。”
王姨也是冷笑道:“在我这里玩这个,你倒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另一个头顶红毛的小混混指着服务员小张,语气轻佻:“要不让这个妹妹陪兄弟们一晚,这事就这么算了。”
小张早已哭的梨花带雨。
王姨随手把小张扒拉在自己身后:“这事算不算,你说了不算,咱们走着瞧。”
宁鹏却看出点不对劲来,王姨是在等警察没错,小混混却也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似乎,似乎也在等警察!
就在双方唇枪舌剑之际,饭馆的帘子被掀开,一个警察推门进入了饭馆。
随着警察的到来,双方的争执进入了新的**,一个说这里吃出了蟑螂,另一个说对方存心碰瓷,相持不下。警察却是丝毫都不看羊肉锅一眼,三言两语赶走了小混混。
小混混的带头者,头发五颜六色的彩毛临走之际冷笑道:“你等着,这事不算完。”
警察却拉住王姨,来到了后厨,开口就是:“王姐,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了?”
王姨一头雾水:“我这个店开了多少年了你也知道,哪里得罪过什么人?”
老刘,也就是警察搓了搓手,以凝重的口气道:“王姐,咱俩这么多年老相识,我也不瞒你,我今天出警前接到一个电话,我们所长话里话外暗示我不要管你店里那帮小混混。”
王姨疑惑道:“可是我最近真没得罪什么人啊?”
老刘叹了口气,道:“王姐你再好好想想,说真的,能让我们所长专门给我打电话,那伙小混混背后的人,不简单呐。今天还好来的是我,有了这么一遭,明天来的铁定不会是我了,甚至有可能根本不出警。”
王姨忧心忡忡道:“那可怎么是好?”
说白了,王姨也就是一个普通的中年妇女,对付普通的小混混没有问题,但是遇到传说中的当权者,照样是六神无主。一边的宁鹏忍不住插话:“这伙人既然跟咱们无冤无仇,那肯定是有利益在里面了。”
说到此处,王姨的手机响起。
接起电话,一个年轻的男声响起:“小城羊肉锅的老板对吧,前天找你签合同的就是我的人。”
王姨疑惑道:“合同?什么合同?”
对面传来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别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儿子今天只是普通的皮外伤,信不信明天他就得骨折?”
王姨胀红了脸:“今天我儿子的事,不是意外?”
电话里传来一阵大笑:“意外?两伙人打架都没事,就你儿子受伤,哪有这么巧的意外?老实告诉你,包括你们店里今天的事,也不是意外!你好好考虑考虑吧!”
自己儿子被打伤,店里有人碰瓷,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王姨瞬间就是满腔的怒火。
老刘却发现了端倪:“他刚才说合同,什么合同?”
王姨回忆了一会,才道:“前天有人找我,想原价转让我在斜阳商业区预定的店面,我当骗子给赶走了。”
王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