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应觉月光寒,奈何今夜将心暖。欲借月色为伊染,染一眸绝世容颜伴身边!”我即兴嘴里胡乱念叨着,她跟在我的身后,因为她不记得来时的路了,难得见她娇羞的女儿态,倒确实让我高兴了一阵。
沿着青石板街直走,最豪华的三层阁楼那家便是“探星摘月楼”了。打更的敲着锣从身边走过,顿觉这街上清静了许多。二更天了!
小二在门口张望着,见我走来,急忙将巾帕甩在肩膀上:“客官,快些进来,就要打烊了!”我略带歉意的走进门里,看着小二一扇一扇将门板关上,“不是一向都是三更天才歇息的吗?怎么今夜却如此之早?”苏妙儿径直回了楼上的客房,没有对我们的话题表示出一点好奇!
小二刚欲将最后一扇门板装上,这时从门口挤进四个人来,着实将小二和我吓了一跳。这四人都戴着黑色斗篷,所以看不清楚样貌,宽大的黑色衣袍遮住了身形,身高为一高一矮,两个中等身材。四人没有停留,也径直上了楼。我目光随着他们沿阶梯而上,那高个似乎有所察觉,稍稍偏了偏头,可能用眼角打量我,最后面的矮个紧了紧腰间的黑布袋,待四人不见了身影,小二才回答我的问题“客官有所不知,最近这中州不太平,先是蓬莱和蜀山两大门派丢了宝物,后来又传言万佛寺闯进了妖人,北方无垠山脉一带有妖怪出没,弄得人心惶惶,所以还是早早关门的好!”
我笑了笑,好奇的问:“这修道门派的事,你是如何知道的?”小二小声告诉我:“其实咱这东家和修真门派一两个仙长有交情,你以为普通人开的起这长安城数一数二的客栈?”
我点点头表示明了,欲上楼又突相起一事:“刚才那四人是……”
小二想了想道:“那四个怪人两天前住进来的,昨天一天没出门,今天天刚亮就走了。要不是交了三天的订金,我还以为他们搬走了呢。这不,刚回来!你说他们大黑天的戴个斗篷,就不怕撞墙上吗?”我笑了:“世界之大,什么怪人都有!”小二点头道:“也是!”遂别了小二上楼。
站在三楼“夙世缘”门口,我敲了敲门,因为门是关着的。俄而,苏妙儿开了门,俏棱棱的站在门口,她已经褪了外裳。她满眼好奇疑惑的看着我。我从她身侧挤进房间,在中央的圆桌旁坐下来,倒了杯清茶端在手里。苏妙儿走过来坐在对面,“我要睡觉了!”她看着我。我用鼻子“嗯”了一声,嘴依旧浸在茶杯里。“我要休息了,请你出去!”她依旧看着我一字一句道。我看着她,摘掉面纱的她在蜡烛火光映照下多了几分妩媚,但依旧圣洁。脱掉了外裳,多了几分慵懒,但依旧灵动。尤其是眼眸中略带点跳动的烛光,摇曳着心中一丝丝火红的悸动。
我正了正脸色道:“由于我的盘缠有限,为了节省开资,我只租了一间房子。你不是要赶我出去吧?”
“那这两天来你是如何休息的?”
我看着她略带气恼的神情逗道:“当然是在床上啦!我出钱租的房子,没有理由让我不睡床吧?但你是伤员,我怎么好意思将你安排在地上呢?所以我勉为其难的和你同床共枕吧!当然,庆幸的是窗足够大,而我的睡相也十分乖巧,不然说不定你的伤势会更重呢?”
苏妙儿真的恼了,脸色通红的指着我的鼻子斥道:“你……你……”你了半天没有说话便出了雕花门。“哐!”的将门摔上!
我灌了几口茶水,悄悄跟了出去,毕竟她还是个伤员,再说天也晚了,门也关了。另外!那也是让我担心的重点!
在一楼柜台前,酒保清点着酒水,苏妙儿站在柜台外边看着没有注意到她的酒保:“打听个事!”酒保转身看见苏妙儿,连忙用毛巾擦了擦脸道:“姑娘请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苏妙儿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这长安城最近有没有外地人来?”
酒保道:“这长安城是中州数一数二的城池,比那京都也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每日里外地来的人不计其数。就拿我们探星摘月楼说,出入者十之**都是外地的达官富商。”
苏妙儿皱了皱眉:“我是说有没有非中州人氏出现?”
这回换酒保皱眉了:“‘非中州人氏’?姑娘真会说笑,这非中州人氏难道是天上来的不成?”
苏妙儿见如此情景倒也没有再往下问。过了一会儿,苏妙儿问道:“和我一起回来的那位公子是住哪个房间的?”
酒保疑惑道:“他不是和姑娘你一个房间么?怎么?你不是他妹妹?”
“妹妹?!”苏妙儿道:“我前两天昏迷,今天刚醒,所以这两天的事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详细点告诉我?”
酒保点点头,将两天里的事娓娓道来。“两天前的早晨,那位水公子将姑娘抱来,交了两天的订金定了一间房子,并且请了郎中为姑娘你治病,而他白天在街上卖字画换钱,晚上回来又写字画画。虽然已经换了四盏蜡烛,不过庆幸的是昨晚回来后他又补交了两天的房租。唉!你兄长也真不容易啊!”
苏妙儿听后点点头,没了反应,酒保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