蠕动,浑身血液瞬间凝固,难道是黄毛子的计策?
未等王越反应过来,城门上打斗的其中一拨人就看到了王越,他们指指点点了一阵,片刻后就见两名反叛的卫兵朝着王越奔来。
随后,见城墙上的双方死拼到城门前,一方死守城门,一方则想要去攻陷城门。
习惯了狱卒生活的王越,当即暗喝不妙,深知反叛士兵是要占领城门的,那么下一步开城门,当然是给城外有可能出现的黄毛子做准备。
各种猜测浮上心头,不安笼罩了四周,不多时,两名反叛的士兵就举刀前来,寒光闪烁,杀气逼人,危机近在眼前。
城门侍卫的能耐,还不如一个狱卒的能耐大,这倒不是说谎。近年来当兵的大多解甲归田,只有例行公事的时候穿戴整齐了去凑个数,闲下来的时间多了,早年练就的本领也就荒废了。而狱卒则不然,领取的是府衙的赏金,还有不少囚犯的常例,有了这些灰色收入,那需要付出的也就多了,平日里积累下来的一招半式,也能跟一个招之即战的士兵相当。
眨眼的功夫,对方两人的一刀一枪就劈临王越脑门,王越当即大喝,纵身后撤的同时飞起两脚踹到两名士兵的腕口,一个后翻身,腾出两尺之外。
当啷,王越的力气似乎超出了两位叛军的意料,二人手中兵器尽数飞出,坠落在地。
王越收身,顿喝道:“胆大妄为的贼人,不保家安民,却做鼠狗之辈,要是黄毛子打进来,你们也别想要好活。”
两位叛军对视一眼,哈哈笑道:“在这里当兵有什么好,实话告诉你,现在的桃源镇,早已成了我家张天师的囊中之物。”
王越气急败坏,正这时,城门洞开,那些一心想要保卫城池的忠义士兵都被迫害殆尽。此时叛军尚有十余人,皆朝着门外弯腰相迎。
王越在后头,定睛一看,登时心如死灰。城门处黄土飞扬,喊声阵阵,密密麻麻的小黄点涌了进来,不是黄巾先锋军,还能有谁?
“可恶!你们身为桃源义勇,却引狼入室,背离乡民。”王越义愤填膺,心中瞬间没了主意。
两位叛兵,发出桀桀的笑声,朝着远处一吆喝,城门下的同伙再跟黄毛子略微指点,大伙贼军的激情被刹那间点燃。
一时间“抓住贼军哨探”的喊声此起彼伏,令人气愤的是,王越现在身份一转,成了黄毛子跟叛军口中的“贼军哨探”。
贼喊抓贼,是可忍孰不可忍!王越怒意凛然,拔出腰间用来撰字的短剑,剑锋一抖,便朝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名贼兵刺去。
贼兵惊恐,躲闪狼狈不及,再加上王越此时怒火中烧,全然不顾自身防御,就是简单粗暴的劈砍。
噗嗤,王越手中的短剑就像一把锋利的柴刀将面前贼的一支手臂削成两半,血溅四尺,王越浑身宛若一个流淌着鲜红血液的魔鬼。
另外一名贼兵看到身边的伙伴瞬间受伤,心中的怒火跟得意,一溜烟消失的无影无踪,此时只恨爹娘少生了四条腿,转身就往后逃跑。
“贼子,哪里跑?黄毛子打了进来,老子也不许让你等好活。”王越后方大吼一声,迈出数步,紧追不舍。
贼兵奔跑,这个时候才发挥出他职业生涯最快速度的潜能,不时向朝着城门方向赶来的黄毛兵求救。
那些黄毛子初来乍到,仰仗着城门的叛兵才进入桃源,在黄毛子眼中,这些内应的士兵就是他们的黄协军,黄毛子当然不会允许协助自己的士兵被王越这般紧逼不舍。
于是为首的黄毛子跟左右点了点头,手臂一挥,众多黄巾贼兵就朝着王越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