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越前方的叛兵很快跟大股部队接头,王越追了一半,看到面前杀气腾腾、满眼金黄。却是黄毛子贼兵挥舞刀枪剑戟,点杀而来。看那人数,足足有三百之众,不管何时何地,这样的势力,都不是一个人所能抵挡的。
“妈呀!”王越头皮一紧,慌乱丢掉手中的凶器,转过身来便往镇子里逃,黄昏期至,镇子外围的住户不少都打算闭门入睡,街道上不少流浪汉跟醉酒的村民,三三两两的往家中赶,有说有笑。
王越进入街口,连忙喊道:“黄巾军打进来了,黄毛子来了……”
这一声喊,效果似乎不大,街道上本就稀少的路人四下张望后,没好气的瞥了一眼王越,自顾行走;倒有一家客栈的房门打开,一位风韵犹存的少妇探出头来,对着王越频频嬉笑。
王越闷着苦瓜脸,危险将至,村里的人似乎都跟傻子一样沉浸在幸福之中,不由得已,王越上前连接着踹响街边的屋舍。
“黄毛子来了,快点关上们,躲在屋中。”王越话未说完,就听到空中传来飕飕的风声。
几枝箭矢插着耳畔飞旋而落,叮叮一阵乱想,箭矢钉在门板上,强力的弓弦带来的后劲,使得箭尾发出莹莹嗡嗡的颤抖声。
啊!东边传来一声凄惨的尖叫,听着令人毛骨悚然。王越浑身一哆嗦,转身看时,刚才那位对着自己卖弄风情的少妇已经倒在门缝间。一支利箭不偏不倚正中她的脖颈,刺穿了大动脉,血流不止。
王越脑中一片混沌,当狱卒的时候也没少见过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的罪犯,可看着平日里嬉皮笑脸的少妇突然死在自己面前,就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惆怅。
街口上的黄巾军很快就逼到镇子边缘,他们鼓噪呐喊,似在宣泄着对这座桃源小镇的仇恨;不过他们并没有急着冲进来四处烧杀,而是在距离镇子五丈之地,组织起阵容来。弓弩手在后,马刀手在前,发出了三通呐喊。
事实上,这是黄巾军每一次攻城略地之前必做的准备,目的当然是扰乱民心,为他们随后的攻打减少阻力。而且黄巾军既然攻打桃源镇,说明早就对这里的一切了如指掌。桃源镇的府衙,仅仅能组织起百十来位士兵,根本不是三百黄巾军的对手,更何况,府衙还在镇子南边,黄巾军攻打的是镇子的北面,就算现在府衙得到消息,也是远水不解近渴。这种近乎无奈的情况,只能说明一个结果,桃源镇要被屠戮殆尽了!
到了这时,住在镇子边缘的村民们也都寻声而出,乍一看,这不言而喻的事实就在眼前。他们还哪里敢揭竿而起去抵御黄巾贼,也对王越不闻不问,就狼狈四散奔逃。
百夫皆逃,王越也没了战斗的心思,只好随着流民往镇子中的府衙赶去。
人们跑出不到十丈,便看到镇子内的山坡上,出现了一位布甲骑兵,仔细一看,那不是兵,而是穿着一身绿色长袍,头戴翠绿色帽子的豪壮青年。青年拍打着坐骑,马背上横着一柄长达丈三的开山刀,刀身上散发出王者的霸气。在众目睽睽之下,策马赶来,从乱民群中穿梭而出,径直奔着那三百黄巾军去了。
“咿?这是何人?去了不是送死么?”王越心中揣测,循着战马的蹄声看去,那绿帽青年的身后早已卷起一路尘烟。
尘土之中,那绿帽青年大吼一声,便跃马窜起,双脚矗立在马背上,大刀高举,有劈山断水之势。全然不顾敌众他寡,飞驰而去。
黄巾军三百人的大阵已经成型,黄巾贼首看到有人胆敢冒犯,当即马鞭一挥,贼兵大势朝着绿帽青年杀去。
王越侧身闭目,心中惆怅万分,为那青年感到万分不值。正欲弃青年而去,突然听到黄巾贼兵发出凄凉悲惨的哀呼声。
绿帽青年手中的大刀舞动的虎虎生风,犹如一位力大无比的天神,他手中的大刀,刀锋所过之处,黄巾贼兵无一不是触之即亡。顿时间残肢断骸散落一地,哭爹喊娘的声潮连绵不绝。
眨眼的功夫,黄巾贼兵就有十余人惨死在青年手下,大刀通体鲜红,血迹顺着刀柄流淌在地上。
黄巾贼兵望而却步,大家像看魔鬼一样,都不敢贸然前去一步。黄巾贼首见势不妙,立刻扬起马鞭,从身边的护卫手中夺过一杆长枪,嗷嗷大叫着杀了过去。
青年跨下一松坐回到马背上,横刀策马,面露嘲讽之色,对着杀来的贼兵首领哈哈一笑,道:“汝等插标卖首之辈,关某有何惧哉!”话音未落,青年单臂举刀,凌空劈下,前来的贼兵首领举枪招架,哪知青年力道大的出奇,这一刀下来,将黄巾贼首的长枪斩成两截,黄巾贼首一声不吭,就被去势不减的大刀砍掉了半个脑袋;登时,血溅四尺,黄巾喽啰们看到首领被诛,不退反进,他们鼓噪呐喊,嗜血成性。
却说黄巾军为何不怕死,这得益于张天师定下的军事制度,立功者能够得到火速的晋升,是起义的军民们辉煌腾达的唯一捷径。
而在一呼一吸之间,绿帽青年悍然取走了十多名黄巾贼兵的性命,又用了一招落叶斩,砍了贼兵首领的项上人头,后方惊魂未定的王越将整个情形看的一清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