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忍不住拍手叫好,随即侧步折返了回去,并喜道:“英雄莫慌,我来助你。”
王越沿途抄刀,疾步杀了回来,绿帽青年再次大笑,欣然赞道:“我本以为桃源尽是贪生怕死之徒,没想到亦有铮铮铁骨之辈。”
“小子,好胆量。”青年一甩大刀,顷刻间又卸去了一名黄巾贼子的肩膀,待王越杀到之时,青年又严厉的喝道:“兄台莫来,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若不助你抵挡,受灾的可是镇子里的村民。”王越到了青年身后,顿了顿说道:“你且前方厮杀,我给你断后。”
绿帽青年一捋帽沿下的方巾,见他翻身下马,徒手一拍马背,高头大马嘶嚎着就向前冲去。
战马冲来,黄巾兵纷纷退开避让,这一避,倒是给了青年一条厮杀的出路,青年冷喝一声,手中大刀再起,犹如一堵山岳,犹如武神下凡,一柄厚重的刀在他手中就像一条轻如鸿毛的饰带,前一秒看到刀光浮现,下一秒必定有血光之灾。果不其然,不消片刻,青年手中的大刀再度取走了十余名黄巾兵的性命,反倒是后面的王越狼狈不堪的抵挡刺来的长枪跟刀剑,这短短片刻,竟然受了创伤,王越冷不丁的用肩膀挡住了冷箭,箭过锁骨,好在没有性命之忧,只是手臂软弱,再也不能动荡。
“兄台,断后之恩,他日再谢。”青年回身看了一眼王越,反手一刀出去,这一刀,直接插着王越的衣袋劈了出去,刀气如梭,王越感到浑身火辣辣的生疼。但是这一刀,劈的目标不是王越,而是袭击王越的那名弓手。由于双方厮斗甚酣,放那冷箭之人也靠的很近。等那弓手发现不妙时,青年的大刀已经穿透了两名黄巾贼的身躯,多出来的刀刃还有一尺之长,竟快如闪电般把弓手也串了进去。
王越目瞪口呆,眼看着三个黄巾贼兵被一刀窜成一串,这等情景,他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
“兄台勿虑!”正这时,绿帽青年一把拽起王越,像是拎小鸡一样,将王越提在手中,大步迈出,势如惊雷。王越只感到耳旁呼呼风声,原本还在一起打斗的黄巾兵此时已经被甩在身后。
“兄台上马。”又听的青年一声喊,王越便被甩在了马背上。原来是青年刚才提着王越,顺着战马的方向追了上来。
此时王越心神恍惚,模模糊糊问道:“英雄快走,敌众我寡,还需且战且退。”
哪知青年竟然仰天长啸,万般自信的安抚道:“兄台宽心,那些废物,根本不足为惧。”猛然间,青年抬臂,刀身轻拍战马。马儿一声高嘶,载着王越扬长而去。
路途颠簸,王越几次回首观望,依稀看到黄巾贼兵中,一阵长刀乱舞,杀气阵阵,令人望之胆寒。
王越再往前策马行走二里地,忽闻镇中传出沉闷的马蹄声,拐到街角,却欣然发现一队骑兵腾腾而来,这队骑兵不是外人,正是桃源镇府衙的管辖士兵。
“真是天不灭我!”王越感慨一阵,急忙催马对着骑兵将领喊道:“黄巾贼攻城,就在后方。”
“休要慌张,我已得到府台命令,这便率军前往。”骑兵首领一身盔甲之下,露着半张冷峻的面庞,他宽慰一下王越,便率着骑兵快速前行。
一路烟尘过后,王越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这时他早受不惯马背上的颠簸,数次牵扯马缰,方将马匹喝停,踉踉跄跄悬下马来,蹲在街道中大口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