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元义跟赵朔一拍即合,这一合作,也让另外一人显得格外激动,此时在醉红楼中,马忠在家奴的吹捧下,左拥右抱得搂着两位风尘女子进入暖房。
作为纨绔子弟中的典型代表,马忠挑逗女性的手段跟马元义是出奇的一致,没过多久,暖房内就传来女子尖锐的呐喊跟痛不欲生的哀嚎。门口看护的家奴闻声躁动,彼此对视着,情不由衷得侧耳聆听。
醉红楼是桃源唯一的一家花楼,古典木制的建筑被精致曼妙的女子**壁画映衬的金碧辉煌,楼兰处皆有独特的器具点缀,高达三层的亭台阁楼,从下往上看,宛若一座驻扎满女子青训团的碉堡,不管有多少愣头青的男人进来,这醉红楼都能够在众女的迎战下保持着无坚不摧的地位!
马忠所在的暖房,在三楼,同时也是醉红楼内最高档次的服务地,超大型的木桶中散落着各种各样的花瓣,红白相间,桶内呈三边形状,其中一面略显得高出半尺有余;单这构造,就足以证明男性身份的权贵。外围是一方花岗岩基石,上面陈列着风靡贵族的西域神油、北海鹿鞭、汉中兔尾,毛茸茸的兔子尾巴看着就惹人痒痒。放眼整个暖房,最引人注目的当属于西面那张安乐床,床榻倾斜二十多度,再搭配两只方枕,可谓是求欢之时都能应付各种各样的姿势。
马忠宠幸女子,跟其父马元义同出一宗。两人都不喜欢速战速决,反而是擅长于软磨硬泡,消消停停、起起伏伏、突然冲刺、骤然停息,纵然是身骨极灼的女子,也禁不住这般的蹂、躏。
嘿嘿咻咻,萎靡之音牵引着门外家奴的万般心扉,两位家奴陶醉的沉浸在幻想之中,丝毫没有发现他们身后走上来的另外一位稀客。
“好高的雅兴!”来人扯着嗓子,冷冷的哼了一声。
瞬间冰凉的语气,即可引起了马氏家奴的注意,其中一人单手按在刀柄上,顺势回头,看到得是一张熟悉的脸盘,这位家奴登时火气,臂膀微动,刀尚未拔出来,就看到一个窟窿大的拳头朝着自己砸来。
轰……一声闷响,马氏家奴应声倒地,脑子里面正如倒翻的五味瓶,酸甜苦辣、七晕八素纷纷卷入肺腑。一拳倒不能置死,这时另外一位家奴也转过身来,这一次他比前面那位更惨,几乎是顺发而至的一拳,两位家奴双双倒地。
两拳解决了马忠的家奴,王越内心都有一些小小的激动,一直以来都是自己避强扶弱,受到委屈也忍气吞声,从未想过要反击。如今一反击,赫然发现原来他自己的拳头丝毫不比别人的差,在打斗场合中自己同样也有话语权。
“嘿嘿嘿。”王越忘乎所以的干笑了几声,对着歪倒在地的两位马氏家奴,挑衅得嘲讽道:“我的拳头可是恭候多时了!”
到了这时,暖房内的媾和之声都没有停歇的意图,合欢之事也的确是人之幸事,沉溺在欢爱之中的男女,往往注意力是最分散,精神也是最空虚的。所以马忠也没有察觉到暖房外面的动静。
王越鼻腔一阵燥热,一窜浓浓的血液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哧、哧。”王越抬手抹了一把,抬脚就踹向房门。
两位家奴早就想要呼叫马忠,就在此刻更不例外,可两人愣是如何努力发声,到了嘴边的都是含糊不清的呻吟,直到一位家奴伸手抚慰嘴巴上的伤口时,才发现,自己跟伙伴的牙齿都被两拳轰掉了十来颗,没有牙齿挡门缝,话音漏气又跑风,还如何能发出有效的警示!
阻挡不及,王越便跨门而入,豁然之间马忠还以为是家奴闯了进来,破口大骂两句,无人回应。这才挂了一件披风从内方的安乐床上走了下来,立足一看,立刻怒上心头。
王越鼻血不止,克制着自己去看那女子赤条条的**,几乎同时,两名女子捂着羞处,掩面掏出暖房,突然的举动,也引起了醉红楼的注意。蹬蹬的脚步声,从楼梯间传来,王越知道这是醉红楼的卫士赶来了。
砰,王越一脚将房门反踹,掀起桌子挡在门后,此时那两位马氏家奴早已狼狈不堪的跑下楼台,一人冲着人群指指点点,一人惊魂失措得去寻求支援。
“你……你怎会到此?”马忠见房内只剩下自己,说不慌那是假的。可习惯了装腔作势的他,依旧一副强势的摸样。王越的突然出现,几乎大出所料,说起来,王越这样的人,还真是醉红楼的稀客。
“你说呢?”王越阴晴不定的脸色,给了马忠一个直截了当的回答;咣当,麻利的拔出藏在靴中的匕首,寒芒毕露,咄咄逼人。王越一脸邪笑,慢慢得靠近。此时此刻,他全然跟换了一个人一般,让马忠看了,都禁不住浑身来袭的刺骨寒意。
光天化日之下,闹市花楼之中,贸然见白刃,太过少见。马忠原以为对方也就是拳打脚踢一顿泄一口恶气,突然看对方掏出白刃,登时双腿软了下来,伸出双手摇来摇去,并朝着后方退去,嘴角囔囔道:“小子,你可别做傻事,伤了我,对谁都不好。”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王越烦躁得回了一句,再不做声,径直抄着匕首,比划着逼近。马忠空手哪里敢招架,躲在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