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说完,撸起袖子双手按在车上一个劲儿的往前猛推,其余战友见了,也都纷纷效仿。老何在车里制动加油门,我们在外面推车,车轮滚转起来的盐花溅得我们满身都是。这就像一场实力均不平衡的拔河赛,一方靠着的是自身重力,另一方却凭的是那称之为空却但无半点实际用处的所谓毅力在坚持!
我在盐海湖这里玩拔河赛,老严在营地也不好过。前期的帐篷搭设完之后,要进行细致入微的固定工作,一个就是用沙袋码压住帐篷四周边上的的帆布,确保固定牢靠,能承受得住西北最常见的六七级大风;二个也是为了防止风沙钻进帐篷里,造成些不必要的麻烦。青海大柴旦的戈壁高原几乎天天都有大而猛烈的沙尘暴,所以我们的帐篷基本上要每两天进行一次固定检查,每五天进行一次大的隐患排查。
老严和我一样,极度郁闷加狂躁,我虽然在有些事情比不上老严,可在有一点上老严的确是不如我——就是忍耐克制力!不是说我懂得掌控分布大局,而是我可以忍!
西北高原的夜晚是格外的寒冷,这种冷不像东北的冰天雪地冷,反倒是有几分戈壁荒漠高原特色的燥冷!何谓燥冷?就是干燥稀薄的空气里没有水分,瘪巴巴的寒冷,吹打在皮肤上确实难受折磨得紧!
衣着单薄的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寒风冻得直哆嗦,说话牙齿打着颤。我颤颤巍巍的向谊歌要了根烟点上,拿着烟的手抖落抖落险些连烟都夹不住了。我狠狠的猛吸了几大口烟,冰冻寒冷的心才逐渐缓慢。
“谊、谊哥,这天气变化咋这、这么快了?”我挨着身体使劲向谊哥挤了挤,以此来增加温暖。
谊哥,是我同一个班的老班长,天生的四川人自有的乐观心态,是我们班的调味剂。文武皆全,自创的杨氏王八拳,放眼军营难逢对手。当然了,前提是有人敢于跟他对练,拳法单不说怎样,但气势绝对是非常唬人的!谊哥另一个长处就是文庸之道相当不错,讲得一口好相声仅是花花层面,那厉害之处在于、在于……好了,这里就不剧透,留点悬念日后再讲。
谊哥缓了缓神,“这西北高原的天气,就像是丈母娘吃黄瓜,闲心淡操的!”
张排真的是快要崩溃了,一向温和的他今天也不再斯斯文文,大吼一声,“老何,这车到底还他妈能不能开?不能开就******赶紧……”他原本是想说,‘不能开就赶紧下车滚蛋。’可是张排毕竟人小经验欠缺,下不了决心说那种狠话。二来这也确实不怪人家老何,车陷进盐湖里,本来是好好的,谁料想转眼功夫就成这模样!怪谁?还不是怪这里该死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