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响,伴着台下一阵惊呼,书生虽然结结实实地打中和尚,却没能伤敌一分一毫,心中一惊,但为时已晚。
和尚这时忽然抬头,嘴角诡异一笑,书生见此心头一沉,知道对方恰是外家功夫的好手。随着和尚一声大喝,趁着书生不急反应的间隙,猛然从腰间推出双掌,狠狠地拍在对面胸口之上!
书生受不住掌力,虽然并未被拍飞出去,但也捂着胸口迫退数步,最后无力的往地上一栽,眼中尽是惊恐与不甘之色。
和尚见此大笑一声,仿佛胜利在握,眸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地癫狂,显然并不准备放过这个致胜机会,三步并作两步的,朝书生大摇大摆地走去!
见和尚一步步逼近,书生强压胸口的疼痛,勉强地站了起来,望着笑脸横肉的和尚,把心一横,又是一翻折扇,手指似乎轻按了一下,扇缘突然浮出一层薄薄刀片!
眼中闪过狠辣之色,用尽全身力气,把折扇对准和尚甩手一掷!
电光火石间,和尚来看不清扇下刀片,更不及反应,自负一身有所小成的横练功夫,不闪不避,欲起手挡下这扇子。
“啊!”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此刻和尚哪儿还有半点笑意?脸上尽是痛苦之色,更悔青了肠子。双臂被割开了两大道口子,鲜血淋漓。
台下看热闹的百姓,也不明扇中玄机,见现了血光,只以为书生功力高强,少有偏头回避之意,更多的还是兴致昂扬的模样!
见不远处书上狞笑,和尚顿时勃然大怒,心中杀机萌发,忍着双臂的剧痛,把腰一弓,大步流星的冲了过去!
书生虽然想要躲避,但却有心无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和尚顶起脑门向自己撞来。
就听“轰”的一声闷响,书生一下就被和尚的铁头功撞飞出去,跌落擂台之外!
和尚才刚赢了书生,也顾不得形象,一屁股沉在擂台之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憋红着脸,用嘴撕扯下僧袍,简单包扎起伤口来。
“好!”见胜负已分,四下里掌声雷动……
比斗间时光流逝,转眼已是晌午,国师赞语几句之后,随皇上等移驾回宫,而城楼上堂中众人也随之起身离座,因宫内国宴备至,故共邀盛宴。
英贤馆之人虽有太守保举,但也未必入得在朝高官之眼,遂画区分序,文武大臣处左,英贤馆人座右。李源真并不在乎那么多,见席间珍馐美味百享不尽,也不禁感叹一番,在皇上与国师各致辞之后,便自顾吃喝起来。
下午,再次入座城楼时,司仪续幕之人蓦然变成了海公公,此时承金门上竟只有皇上、皇后等几人的身影,丹阳国师却不知消失去了哪里。
李源真眉头一皱,再次运起神识,向宫内扫去。可惜他此时也不过是筑基初期的人仙而已,还无功法可炼,神识可延之处不过一里,皇宫地大,李源真终有不及。半晌之后,毫无发现,也只能暗自无奈地叹了口气。
“李道长觉得台上之人如何?”
正待这时,突然有话传来,李源真心中一惊,赶忙寻声望去,原来是在英贤馆中住在他旁边屋子的梁姓壮汉。
“呵呵,贫道不通武功,不知孰优孰劣,还望梁壮士不要见怪。”李源真简单应了一句。
梁姓壮汉闻言莞尔一笑,话锋一转:“道长能得夷兴太守张斌张大人的赏识,自然有不凡之处,敢问道长与丹阳国师相比如何?说实话,在下从未见过什么神仙鬼怪,所以也不相信那些个畅游间外的奇闻异事。”
“素闻丹阳国师法力高强,炼丹本领亦是精妙,贫道却是不及了。壮士若有机会,可找丹阳道友讨教一二。”李源真婉言应道,并未深言。说时,前后称谓也有所变化。
“哎,听说丹阳国师这次要向皇上敬献奇珍,也不知会是何物。”梁姓壮汉有意无意地喃喃自语之后,也没再多话,又关注起擂台上的比斗来。
李源真泰然自若,始终没有表现出丝毫异样,也不知听没听见。
入夜,李源真盘坐床上,收功之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心里不禁开始计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