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洛跑路了,秦辰也得开溜,等着人杀上门来,这可不是秦三少爷的风格。
用软筋散将杀神相罕勇武放倒,劫财扔野地,这种耸人听闻的事情,也只有这两个胆大妄为的家伙才干得出来了。
“婉儿,少爷我要出远门一趟,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我不在,去京城求学了,去北原找我大哥了,去南蛮打猎了……说我去哪儿了都行!就是别说我在家!”秦辰站在小院门口,背着个大包袱,满脸惊恐,一副大祸临头在劫难逃的模样。
“扑哧”一声,婉儿见他说得有趣,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诧异地望着他:“少爷,你是不是又在外面惹祸事了?”
“少爷我这回可惹大祸了,说不定连小命都得搭进去。”秦辰强挤出两点眼泪,拉着婉儿的玉手,像是生死离别,悲悲凄凄地呜咽道:“婉儿,若是我三五十年还不回来,你就不用再等我了,找个好人家嫁了吧。哎呀,真舍不得离开你,婉儿,你这手是赿摸赿滑了,每天摸十次百次都不够……”
“少爷,你胡言乱语些什么!”婉儿脸上薄怒,用力甩开了手,耳根绯红。
“要是我爹问起,你就说我没回来过,要是木姐姐找我,你就让她去后山两根大树下的山谷口喊我,呜呜,我还得让她帮我扎银针,我这么英俊,要是走火入魔死了,婉儿你就守小寡了啊。”秦辰哭丧着脸,谆谆交代着后事。
“走吧,走吧。”婉儿听他赿说赿不像话,羞红着脸用力将他往外推:“少爷你先出去躲躲,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那我先走了,婉儿你自己保重,晚上睡觉关好门窗。”秦辰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小院,和小院门口那脸色通红的小丫头,施展步法往后山疾奔而去,衣袂飘飘,看似闲庭散步,却是迅捷无比。
经过这些天的苦练,这七二步千诡步走法,已经练到了第十步的第七种变化,进步之神速,就连火老头都惊叹不已,你小子学别的不上进,学这千诡步倒是上心,看来你这小子天生就是逃跑的命。
这等神奇的步法武技,竟然被当作逃跑绝技来使,这等匪夷所思的荒唐事,估计也就只有我才能做得出来了,秦辰只能摇头苦笑,不过这也没错,打不赢就跑,这叫机智灵活,不跑还等着挨打吗?
“咦?”秦辰突然停下脚步,贼贼一笑,从地上捡起来一块石头,往远处的树丛子里一扔,扯着嗓门大叫道:“你们这对贼男女,总算逮住你们了!”
那树丛稀里惊呼一声,哗啦一阵抖动,瞬间奔出两个衣服不整的人来,跑得那个快啊,脸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几个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真是有伤风化,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秦辰干了缺德事却没有半点亏心的觉悟,满脸正气地叹息一声,很鄙视他们。这两个家伙在这丛树下私混三个月了,也不知道打一炮换个地方,太不知道警醒了,迟早要被秦家执法队逮住。
他叹着气往前走一会儿,经过一段山崖,又隐隐听见了崖下有男女说话的声音。果然是春天到了,花前月下,抓抓摸摸,秦家后山到处是生机勃勃的景象。
秦辰心里很不爽,我如丧家之犬,你们却在亲亲我我,这不是落井下石让我难堪吗?
“师妹,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一个男人的声音大叫道:“秦辰那废柴过了冠礼就得逐出秦府大院了,你又何必为他自寻烦恼呢?”
这是谁在这暗地里抵毁我的清誉?秦辰正要走开这伤心处,一听这话站住了脚,龇牙咧嘴怒发冲冠,伸着头往下看,那崖下树林丛生,只听声音不见人影,什么也瞧不见。
“要你管,我高兴,你管得着吗?我警告你,以后别在练功回来的路上扰我,否则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一个女子怒气冲冲地说道。
“师妹,秦辰那废柴就真的值得你这么做吗?”那男子不甘心地大声问道。
人长得太英俊也是烦恼,别人崇拜暗恋我,可不关我的事,我是清白的。不过那男的实在可恨,抵毁我在姑娘心中的英俊形象,分明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羡慕嫉妒恨得慌。秦辰暗恼,伸脚便将地上的石块踢了下去,砸不死你这家伙。
“哎呦!”树丛后面跳出来个男子,捂着脑门大叫:“谁?是谁在上面乱扔的石头?”
我就说是谁这么缺德呢,背后骂人,原来是秦飞这小子,砸的就是你。秦辰看得恶向胆边生,飞起一脚,又踢起一块石头,直直地向着秦飞脑壳飞去。
秦飞听得风声,眼看着一块石头从天而降,吓了一大跳,急忙甩手一挥,将那石头打偏,掉进了树丛后面。
“谁?谁扔的石头?”一个女子捂着被打中的胸脯,气得满脸绯红,望着崖上悲愤地大叫。
“秦玉?怎么是这小疯婆子?”秦辰大骇,二话不说转身便跑,棒打鸳鸯打到母老虎头上,真是晦气。
他溜得飞快,秦玉一照面却是已经看清了他的脸,跺着脚大怒道:“秦辰,又是你这坏胚子,有种你不要跑,我定然要你好看……”
秦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