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愿天儿能逃出生天!”望枪台上,皇上终于沉不住气了,“振豪,为兄,准备出动皇室护法!”
“不!皇兄,你对天儿不是不了解啊!”烈震豪急道,“如果此战一败,是否逃出生天,对他来说又有何区别?只怕自此,他活着也是行尸走肉!你,愿意看着天儿,变成一个心死的人吗?”
上得了望枪台的,大多是功力深厚的皇室精英。此时,望枪台上所有人的眼睛都远远地盯着烈战天,甚至他与双姝的对话,也是隐隐约约听了个十之八九。
“这下,完了!”
“看来,一代旷世天才,就要湮灭于神兵池了?”
“就算现在出动皇室护法,也晚了!”
正因为知道形势万分危急,故,多数人也和皇上一样心急如焚,不住地惋惜。
“可,可是,以天儿的性格,他永远不会认输的!”皇上急得有些语无伦次了,“他根本就不是两姝的对手!何况还身受重创,如此下去,他,必死无疑……”
“皇上,咳咳,只要,只要没到最后关头,任何死局,也必有,必有生机一线!”突然,一个如同常年痨病的老人喑哑着说道。
乍听起来,会很奇怪,皇上的身边,怎会有这种病汉?何况,这是只有皇室成员才有资格登上的望枪台?难道,这老人也是皇室成员?
其实,望枪台上听到这声音后没任何人感觉奇怪,因为,这人,不是皇室成员却胜比皇室成员!
此乃皇上身边的琴棋书画四王之一的棋王,长脸瘦如枯骨,须发垂至腰际,身着灰色长衫,上面满是黑白棋子的图案。
大炎朝虽以武立朝,但皇上却是文武俱全,甚至,还在两年前宣布任命琴棋书画四王,其身份,只在皇上一人之下,竟在众王之上!
好在,四王虽被特许任意出入皇宫,拥有众多令人艳羡的特权,却并不侍权横行,低调得随时都有可能让人忘了他们的存在。
但往往重大活动或节日,他们总会有那么一王或二王出现在皇上身边。
从登上望枪台那一刻起,棋王,就一直佝偻在皇上身后,此时,正是被烈振豪拉过来劝劝皇上的。
“好,好吧!朕就暂时不出动皇室护法!”不论什么时候,四王的话皇上总是会考虑的,何况,棋王从不说毫无把握的话,因此心头略宽,“但愿,天儿,真能抓住那一线生机!”
棋王说得不无道理,任何死局,只要没到最后关头,必有生机一线。
而即将到最后关头的瞬间,往往能激发出人的最大潜能,不可思议的潜能。
就如同现在的烈战天,哪怕只余五成功力,他的浑身也突然暴涨起冲天的罡气。
“刚韧不屈!”望枪台上一众人等惊呼起来,“他,竟然以五成功力,使出了比十成功力威力更足的刚韧不屈!”
是的,烈战天连起势前最爱吼的那一声也省了,所有的功力全转化在了这一招之中!
他,是在孤注一掷吗?
“这孩子,疯了!”皇上气得浑身发抖,一甩衣袖惊怒道,“他是要硬扛这两枪,这不等于去送命吗?”
是的,难道烈战天忘了,他面对的是神兵池终极关的枪奴,花痴双姝?
所谓枪奴,乃战狂先祖自三百年前布下的守枪三关之一。每到开启神兵池的那一年,必在伏龙要塞选拔出武功最强的两名年轻人担任枪奴,布阵神兵池三关。
伏龙要塞历来是武林中闻之丧胆的城池,名符其实的藏龙卧虎之地,何况是经过实打实的擂台选拔而出的护枪枪奴?
但事实是,烈战天并非硬要去低估花痴双姝的实力,也并非天真到认为自己的身体能挡住尖利的枪尖,而是,在这一瞬间,他感觉到了池中心的战烈狂枪的召唤。
战烈狂枪,似乎在颤抖,令人激动的颤抖!
而这微妙的感应,让他心头陡现一缕灵光,要破死局,必下险棋!
是的,烈战天唯一的一步棋,只能是这着险棋,在,险中求胜。
这一着险棋,当真是险之又险!结果将会是,不成功便成仁!
而这时,他已经看到花痴双姝舞着枪花向他攻了过来。
“烈战天,我的天职就是,”两姝异口同声地娇喝道,并争先恐后地挺枪向他刺来,“就是杀你!”
看来,两姝是铁了心不让对方抢了先,各自挺了枪舞出了漫天的枪花。
美丽的枪花,要命的枪花,如幻如花,又快如闪电般向烈战天奔去!
凶险!
太过凶险!
在这凶险之际,烈战天再也没有时间考虑,只陡的涌出一股冲天的豪气,将刚韧不屈发挥到了极致。
既是不成功便成仁的险棋,那肯定是惊神泣鬼的一步!
花痴双姝的速度本来就快极,加上生怕对方快了一步,因此,两人的速度更快,威势更烈。
这世上,比声音更快的寥寥无几,但此时花痴双姝的快捷,即使比不上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