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夜竹放下手中在念的消息,低低唤了几声。
“哦。”南意欢恍过神来,揉了揉酸胀的额角,长长地叹了口气道:“继续念吧。”
夜竹见她回神了方才取过桌上最后一份书信,打开上下看了一遍后,又偷偷瞥了南意欢一眼,方才低声道:“南秦传来消息说,朝中众臣近期极力奏请秦皇选秀和立后,秦皇虽然没有表态,但已常入后宫走动,且最近极为宠幸昭仪叶氏。”
“昭仪叶氏?是原先的昭容叶氏吗?”
“正是。”
南意欢轻笑道:“以后有关她的消息多传些来。”
夜竹点头莞尔“属下明白。”
不一会,夜竹将所有的事回禀完就退了下去,她刚出门,越君行就进了门。
南意欢见他回来,也懒的动弹,只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又见他眉梢带喜,问道:“怎么,有喜事吗?”
越君行在她身旁坐下,轻刮她鼻尖,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是有好消息。”
“什么消息。”南意欢听着来了兴趣,爬起来半靠着。
“刚才风倾传信来说楚苏已经在晋州寻到了一处矿脉,不日就会回京了。”
“真的?这么快。”南意欢笑道:“想不到楚苏这么厉害,三日在城外寻出一处铜脉,如今不出三个月,就又找到一处金脉。”
“是啊。”越君行语气中不觉也流露出一丝赞赏。
“你父皇知道了吗?”
“宁驰的奏章今夜应该能到父皇手中。”
南意欢笑道:“你父皇这会该高兴坏了,有了这座矿,足可以弥补回这次华池和明德的损失了。”
越君行道:“等过几日父皇派人去晋州接手,楚苏明里会直接回西延,但暗地里风倾会带她回府”
“她愿意回来。”南意欢稍有意外,因为当时临出发前,她和楚苏说好的是只要找到矿脉,就算交易结束,她就可以自由来去。
片刻后,她心下了然地笑道:“她果然是聪慧的,猜出父皇有要留她的心思,西延她回不去,北越也不能乱闯,如今我们府里,倒真真是她最好的去处。”
越君行微微一笑,为她绾了绾耳边垂下的一缕长发道:“能让燕惊鸿上心的人,自然不会差。”
南意欢一惊,问道:“你查到她跟燕惊鸿的关系了。”
越君行点点头,温声道:“没有从西延查到,但是风倾说有二次发现有一个人武功极高的人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他试探了几次发现那人并无恶意,甚至还像是护卫着她们一样。”
“那就错不了。”南意欢唇角轻扬,笑道:“如果燕惊鸿不是对楚苏有意的话,那他的人在找到楚苏的踪迹后定然第一时间就掳了走人了,不会那样一路跟随护佑的。”
越君行面上笑容缓了缓,低声道:“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他一面应是猜出楚苏是自愿在帮你,所以遂了她的心愿没有强行抢人,另一面应是向你……示好了。”
南意欢抬手堵住他的唇,眸光中有片刻恍惚,声音却是平静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若是他当日对我南楚有丝毫怜悯,也许,这一切便不会变成如今这样。”
越君行听她这样说,便知她心中并没有放下对燕惊鸿的心结和恨意,也心知这座坚冰不是一时半会可融化,他便也不再多说,只是握住她覆在自己唇上的手,放在手中包裹着。
“对了,你有查探到陆述天和陆婉儿的消息吗?”南意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