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听见皇上好像在叫唤。”
“本统领听见了,你先去吧。”宁驰道。
“是。”白脸侍卫转向御书房方向,抬腿就要跑。
“噗嗤。”还没迈开一步,一柄长剑自后透胸而出。
临死前,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宁驰不带感情的声音,“拖去埋了。”
也许,临死前,他也没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死在了辛X手上。
整个后宫,死一般寂静!
除了这里。
宗帝嘶吼了两声后,发现没有一个人推门进来应他,心里越来越惶恐,却也越来越愤怒。
“青枭。”
“青泸。”
“青琚。”
“青远。”他每喊了一声,风痕都会戏法般,从门外唰地飞进一个血淋淋的东西,而且不管他躲在哪,都会准确无误地砸在宗帝脚下,而且一定是鲜血淋淋狰狞的面孔正对着他,永不瞑目的双眼紧盯着他。
终于,宗帝再也忍受不了,他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惧意,怒吼道:“你这是做什么?打算造反吗?”
“父皇这就怕了吗?”越君行语声平静,含着淡淡的哀。
“哼……”宗帝强制镇定着,身体靠在龙案前“说吧,你这是做什么。”
“我在做什么,父皇不都看到了吗?眼见即为实,父皇也不必过谦,您虽然老了,但眼还不花。”
“孽子!你竟然敢这样和朕说话。”宗帝怒道。
“朕真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是你,行儿,竟然会是你要这样逼迫朕,朕想过离儿会有可能,但就是没有想过会是你。”
“哦,大哥吗?”
越君行幽笑道:“放心,会如你所愿的。”
那边,宗帝没有听见他说这话,而是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痛声道:“朕是你父皇,你也已经是太子了,等朕百年之后你就是名正言顺的皇上,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来。”
“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越君行冷冷一笑:“只是失望吗?难道不是厌恶或是……恨吗?”
“恨不得我死的……那种。”
“你……你在胡说什么。”
话一出口,宗帝像是意识到什么,整个人身体微微颤抖“你……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越君行随意用脚踢了踢被宗帝从床上掀落到地上的安天的头颅“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听到了一些说我再过一月,便会经脉冻结而死的话而已。”
宗帝手指抠紧龙案一角,后背冷汗滚落“你听谁说的,那种混账话你也信吗?”
“谁吗?”
越君行往宗帝站的地方又走近了两步,每走一步,宗帝面上的恐慌又深一分。
“嗤……”他低低嗤笑出声,凑到宗帝身侧,幽幽道:“父皇果真是太健忘了,不过短短一日而已,怎地连自己昨日在半月湖底说过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什么?你……你……”宗帝瞳仁瞬间放大数倍,他张口撑舌,下意识想往后躲,可他身后已是龙案。
后面退无可退,前方是嘴角噙笑的越君行。
虽然他面上带笑,可宗帝却觉得周身滚滚杀气排山倒海般汹涌着向自己扑来。
这样的越君行,是他从未见过的,也从未想过的。
他终是反应过来,颤抖着声音道:“那天……那天你也在那湖里面。”
“你……你发现她了。”
此话说完,他蓦地抬头,迎面对上一道刺目的恨意光芒,还有一个正在从屏风后慢慢转出的,异常熟悉的身影。
浑身陡然冰凉“初……初语。”
“你……你们。”
宗帝脸色惨白,竭力压制着这场剧变给自己带来的震骇。
可是看着这突然鬼影般出现在自己宫里的越君行,看着自己身边武功最高的安天的首级,还有那些躲在暗处,却不声不响地就被人给全部杀了的青卫头领。
以及,自己嘶扯着嗓子大吼了半天,却依然死寂一般的整个皇宫。
门外静的连一丝风声都没有,心中某些极强极坚定的信念开始崩塌!
他强自定了定神,挤出一分笑意道:“行儿,你听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