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送柳震前往私塾读书,下午再去接回来。除此之外,便是帮着青莲做些家务,比如搬搬抬抬,打扫一下院子里的卫生。
总觉得白吃饭的吴峥,再得到柳未然的允许,送柳震入私塾读书后,便在城里找些短工做,反正有的是力气,隔三差五也能赚些铜钱回来。每次把赚到的铜钱交给柳未然时,对方只收取一般,另外一半便让吴峥自己留着。
尽管从小过的就是穷日子,吴峥对于钱财却并不放在心上。既然柳未然给自己留下一半,他便用这些余钱隔三差五给柳未然,柳震,包括青莲在内,买些小礼物。
自从当天柳未然似乎无疑中说吴峥习过武的话,被吴峥否认后,便再未提及一句。
而且,两人之间也再没有谈论起柳府,谈论起三年前春天发生在亓家集庙会上的事情。
让吴峥最为奇怪的是青莲,自从吴峥那天早晨走进这个家门,自始至终都没有听到青莲说过一句话。
“柳叔,青莲她是不是不会说话?”
“会说,只是不愿意说。从三岁那年我在城里一条偏僻的街道上捡回来,至今近十年的时间里,说过的话总共不会超过十句。”
不仅不说话,青莲对于与自己无关的事情,甚至都很少正眼去看。
整天就是默默地做活,一家四口的一日三餐,以及洗洗刷刷,总是把家里收拾的到处一尘不染。就包括吴峥身上的衣服,也是青莲浆洗缝补。
倒是十岁的柳震相当活泼,只要是不读书,便总要吴峥陪着他玩。
小院里三间北屋,柳叔住在东间,柳震住西间,中间是堂屋,兼做饭厅。
西边还有一间厨房,一间杂物室,青莲便住在杂物室里。
杂物室南边,靠着院墙处是茅房。
东屋白天是柳震读书的书房,晚上是吴峥的卧房。
如此,每当夜里睡觉前,吴峥便随意读一读柳震从私塾带回来的书籍文章。偶尔也会用柳震用剩下的字纸笔墨,学着写几个字。
柳未然每天必定要外出两次,一般是上午的辰时初至巳时中,一个半时辰。下午的未时末至申时末,一个时辰。回来后,除了小半个时辰的午休,大多时候都会坐在小院大门后,透过门缝不时看看外面的街道,以及刚好能够看到的柳府后门处。
柳未然的解释是:多年来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