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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1 / 4)

第十五回

雾原射马冒顿情恶

蹛林校课初恋缘归

浩浩荡荡的驮队走了,带走了大量的皮货、山珍,也有一些马匹。聂行继续去做买卖,回马邑的家中去看他的母亲、妻子、儿子,去呵护他们。

冒顿忽然发作:“你们都不管我了,你,聂行,还算是朋友?你,还算是我的妻子?你,父单于……你们为什么都要抛弃我!”不,父亲完全不一样,他对自己怀着一个不可告人的阴谋,这是自己从不愿承认,也不能说出口的。还有侥直那,他是自己的生死兄弟,但他到底是忠于自己,还是忠于父单于呢?假如太子和单于都面临危险,这便与上回有所不同,他会首先保护太子吗?

雾色继续迷朦着。在刚刚看得见的距离上,冒顿发现一匹板栗色的小母马在轻盈地游荡,这表明父亲已经从龙城回来了。是该回来了。又一阵大雾盖过来,看不见小母马了。

冒顿心情烦躁地回到毡帐,看看妁莪还在熟睡。睡,睡,睡不死你!他愤愤地想:“想来昨夜里真的累坏了,这个有心没肺的骚娘们!”转一圈,出了帐,忽然大喊:“出发,打猎去!”侥直那立刻来到身边,问:“这么大的雾,还打猎?”

“打,打,就是要打,打死他们!”冒顿大声吼叫。

“会连人带马掉下山涧去的!”侥直那根本不看他的脸色。

“干脆掉下去算了,不就一条命吗!”冒顿还在吼,但显然不是冲卫队长去的。侥直那与他,现在就合着一条命呢。

侥直那去转了一圈,来报告:“枣红马不见了!”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怪事,冒顿以为是侥直那想阻止自己出猎,便心里怄气,大喊:“那我就骑你的马,反正谁还骑不过谁!”这言下之意,是谁骗得了谁。没办法,侥直那只好换匹马骑,把自己那匹快马让给了太子。

带着战刀和弓箭,队伍遵从冒顿不可动摇的意志出发了。

雾时而漫漫遮遮,时而一阵阵飘过,把整个草原弄得似醒似睡,恍恍惚惚。

猎队不时穿过前来参加蹛林大会的人畜流,来到了空旷的地方。前面隐隐是一个小山包,朝着山包的方向过去,将近了,冒顿忽然发现漫散的雾中有一匹马的影子,仔细看,像是自己的枣红马,再近些看仔细,心想:“这东西竟跑出这么远来散心,还真有情致!”

正在心里叨叨呢,约莫听到了轻声嘶鸣,便勒住坐下马,等着看个究竟。不一会儿,又有一匹马的影子欢快而匆匆地跑过来。

那不是刚才看到过的小母马吗?

小母马来到枣红马的身边,两匹马耳鬓厮摩,十分亲近。冒顿心中恨道:“小小年纪,竟敢私自来幽会,不,来偷情……”狠未已,枣红马已经扬起前蹄搭到小母马的背上,两个影子交叠在了一起。跟在冒顿身后的士兵们怪声怪气地哄笑起来。

那可是小阏氏的坐骑呀,这算是哪门子事!冒顿突然怒火中烧,猛地从身边抽出鸣镝,搭在雕弓上。被笑声惊动了的两匹马中止了动作,小母马迅速藏匿到枣红马后边去了。

冒顿不顾一切地射出了鸣镝,侥直那毫不犹豫地随鸣镝射出了自己的箭,于是从卫队里射出的箭如横风暴雪般喷涌,枣红马立刻翻倒在山坡边的树丛旁。

冒顿重新搭上一支鸣镝,举目寻找,早已不见了小母马。这也是他一时心乱的过失,可正是他不可违反的规矩,使小母马得以逃遁。失神地看看骑兵的队伍里,竟然有几个人还没有发出箭去。这时近旁有一人收了弓提醒说:“报告太子,雾太大,刚才您好像是弄错了,射倒的是您心爱的坐骑,我们便不敢射,也不能射呀!”

冒顿的火气正没处散发,又心疼枣红马,不由分说,挥刀把那名士兵斩落马下。随即放马赶过去,一刀一个,把方才没有放箭的士兵全都砍了,直吓得其他人大气不敢出。他们在心里庆幸自己终于射出了那性命攸关的一箭,没有违反铁的纪律,否则现在也已成为了太子的刀下之鬼,随那枣红马去啦。

侥直那赶到山坡前,跌向枣红马。剽悍无比的枣红马朝上的半边身体已攒成箭丛,两眼无神地望着卫队长,仿佛在问:“这是为啥呀?”它浑身开始战栗,鼻孔里已经只有出的气了。侥直那终于禁不住了,放声大恸,真个叫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一个硬铮铮的汉子,出生入死都不皱一下眉,此时把自己的坐骑战死时没有来得及流出的泪,一起洒在了枣红马的身上,真个是钻心般伤痛。

冒顿呆在马上,没有向前一步,只远远地僵持着。此刻,他已经从噩梦中惊醒,失去了看一眼枣红马的勇气。后悔显然不是他的性格,可是,枣红马也的确是他的心头肉呀。亲手割了自己的心头肉,他的心被放到铁砧上,一刀一刀地剁碎了,砸烂了,化作了尘泥。又一颗仿佛不属于自己的心生长出肉芽,飞快地萌发,“砰砰”地跳动,整个草原都随之“嗵嗵嗵”地强劲跳动起来。

头曼与小阏氏结束了直达龙城的巡游回来了,大会蹛林的部落人员也都到齐。

匈奴每年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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