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你去给我查查,方才那个叫陈浊的小子,究竟是什么来路!”
一下午的时间,便在众人各怀心思中悄然过去。
欧平子此番回来,显然不只是为了拿几件趁手的工具那么简单。
听着深处里时不时响起一阵阵轰隆声响,陈浊就知道这位老师傅是起了“搬家”的念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搞定的。
他也乐得清闲,左右是公事出差,关缨就算知道了,想必也不会多说什么。
寻了个僻静无人的山林角落,陈浊便自顾自地开始修行那门嚼铁大法。
这里是匠作营,最不缺的就是就是金石矿材。
陈浊就地取材,也没人敢说他句不是。
气机吞吐,熔炼矿石,强化自身……
正当他渐入佳境,隐隐有所感悟之际,一阵慈窣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
“我说陈兄,你这练功也太拼命了些吧?”
方烈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两只烤得金黄流油的肥鸡,香气四溢。
“来来来,歇会儿,先垫垫肚子。”
陈浊拍了怕手机的石头沫子,也不客气,接过一只肥鸡便大快朵颐起来。
“你不是心心念着想要一把趁手兵器,不去欧师傅跟前鞍前马后伺候着,找我来干嘛?”
“嗨,正是为了这个事。”
方烈撕下一条鸡腿,笑嘻嘻说道。
“我可是打听清楚了,那钱灼来拜师是真的,但图谋这匠作营,也是不假!”
“哦?”
陈浊眉头一挑,来了兴趣。
方烈在这匠作营里转了一圈,消息就打听的差不多。
毕竟钱灼向来不是个低调的主,最近几天时不时就来上一趟,宣扬自己即将取代石磊成为欧平子关门弟子的事。
只要随便问问,就能拼凑出来个大概。
“你也知道,欧师傅一生痴迷锻造,膝下无妻儿老小,唯有这四个徒弟。
等到日后他老人家故去了,这诺大的匠作营,连带着那铸造神兵的秘法,自然是要交给徒弟继承。”方烈啧啧两声,一脸鄙弃。
“这钱家打的一手好算盘,钱灼拜入欧师傅门下,看似目的是学艺,实则是想鸠占鹊巢,好在日后将这偌大的家业尽数吞下!这等手段,当真真是叫人所不耻!”
陈浊听罢,心中也是暗道一声:
这些做生意的人,心里头都脏得很。
不过,他看着方烈那一脸义愤填膺的模样,却又是暗自好笑。
“你方家在珠池,靠着海上贸易吃的盆满钵满,屁股底下就见得有多干净?”
“大哥也别笑二哥.………”